“烟烟,我舞还没跳完呢!我继续跳舞给你看!”
秦宴淮放开她,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又开始笨拙地跳舞。
他跳舞是典型的同手同脚,格外的不协调,像一只笨笨的小熊。
又像是一只左右摇摆的企鹅。
再加上他不停地做着鬼脸,逗得唐烟不停地笑。
这雪色太过美好,在雪中起舞的人,又太过温暖,唐烟心中的难过,竟是减轻了不少。
秦宴淮见她鼻尖冻得有些发红了,他才不再继续笨拙地手舞足蹈,他拉着她的胳膊,朝着停车场奔跑。
给她打开后面的车门后,他刚要拉开前面车门上车,他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傅临渊。
他想了想,还是穿过好几辆车,走到了傅临渊面前。
“傅二哥,傅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她已经从急救室出来,就是一时半会醒不了。”
“哦。”
秦宴淮也不太喜欢虚伪、势力、自私的傅老夫人,他知道傅临渊也没那么在意她,他不过是客套地问上一句。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傅临渊,“傅二哥,你身上落了这么多雪花,你站在外面,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
“大晚上的,你不在医院陪着傅奶奶,还有你家惜惜宝贝,你站在外面做什么?难不成,你是被我舞姿迷到了?”
“闭嘴!
”
一想到上次秦宴淮误以为他对他有意思,傅临渊心中依旧膈应得慌。
他直接切入正题,“以后离唐烟远点儿!连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你都能碰,小淮,你可真饥不择食!”
秦宴淮现在,是真心把唐烟当姐姐。
但傅临渊这话真的是太难听了,他生气。
他一生气,就想让别人不痛快。
他壮着胆子迎上傅临渊的视线,似笑非笑开口,“傅二哥,你这位前任,可真不合格!”
“我之前好像对你说过,一位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
“你时不时在烟烟面前蹦跶一下,会让烟烟很困扰,也让她的未婚夫,我,很困扰!”
“你说什么?”
被傅临渊那双冷意如刀的冰眸一扫,秦宴淮小身板克制不住抖了下。
可想到傅临渊对唐烟做的那些好事,他还是继续壮着胆子开口,“我说,我不喜欢傅二哥你这位前任,总是在我未婚妻面前寻求存在感!”
“未婚妻?呵!小淮,你这口味可真重!”
秦宴淮好气,他鼓着腮帮子,都快要气成河豚了。
傅二哥说他口味重,他的潜台词不就是说烟烟不好!
傅二哥把恶毒、伪善的顾惜惜当成宝,却处处贬低那么好的烟烟,他简直就是眼瞎!
秦宴淮越想越气,纵然他现在对
唐烟的姐弟情,比纯金还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继续刺一下傅临渊。
“论口味重,我哪敢跟傅二哥你比!”
“连顾惜惜那种女人傅二哥你都能下得了口,傅二哥你才是真正的饥不择食!”
秦宴淮背上寒毛一竖,他敏锐地感觉到周遭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但心中强烈的正义感,还是让他顶着傅临渊杀人一般的可怖视线继续开口,“总之傅二哥你都快要跟顾惜惜结婚了,你别再总是来打扰我的未婚妻!”
“对了,我和烟烟的婚期已经定了,等我和她结婚,傅二哥你别忘了过来喝喜酒啊!”
“你要跟谁结婚?!你再给我说一遍!”
秦宴淮下意识后退了一大步,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刀子刺在了脖子上的感觉,他头皮发麻,双腿发虚。
但他还是无比英勇地开口,“当然是和烟烟啊!如果傅二哥你喜欢,可以给我做伴郎!”
“烟烟还在车上等我呢!我就不陪傅二哥你聊天了!改天再见!”
秦宴淮生怕他走得慢了,傅临渊凶残的铁拳,就无情地落到了他身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驾驶座上,猛踩油门远离可怖的活阎罗。
他知道,唐烟现在不想再跟傅二哥有任何交集。
他只希望,他说的这一番话能儿作
用,让傅二哥知难而退,别再对烟烟造成任何困扰!
唐烟并没有告诉秦宴淮今晚她打算收拾东西,住到医院陪着枝枝的事,是以,他将她送到地下室后,便离开了。
唐烟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装好电脑,她从网上约好车后,便拖着行李箱往门外走去。
几乎是她刚打开地下室大门,她只觉得肩膀狠狠一疼,她竟是被傅临渊狠狠地按在了门板上。
“傅先生,放手!”
“唐烟,你要跟小淮结婚?!你就那么喜欢小淮?”
“什么?”
唐烟完全不知道傅临渊又在抽什么风,她恍神的刹那,他已经带着她转身,两个人一起跌落到了客厅里面的小沙发上。
“想嫁给小淮,还想我傅临渊给你们做伴郎,你做梦!”
傅临渊眸中杀气汹涌,如同刺进去了一把最锋利的剑,他冷冷地凝视了她片刻,忽地,他俯下脸,就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唇。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