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惜惜如同中了邪一般,她扬起手,就开始猛扇自己耳光。
她一边扇自己耳光,还一边狠狠地扯自己的衣服。
这样她觉得还不够。
她直接抬起胳膊,狠狠地往墙上砸了好几下。
随即,她从包里拿出一包血包,撕开,尽数浇在自己身上。
她歇斯底里大叫,“临渊,救命!姐姐她要杀了我!”
“我要杀了你?”
唐烟冷眼看着地上戏精附体的顾惜惜,“我的确想杀了你!”
“行,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我便陪着你把戏演到底!”
唐烟说着,她就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狠狠地往顾惜惜脸上喷去。
“啊!!”
顾惜惜怎么都没想到唐烟会随身带着防狼喷雾。
这防狼喷雾喷到眼里,那滋味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顾惜惜下意识伸出手,就想夺过唐烟手中的防狼喷雾。
只是防狼喷雾已经进了她的眼睛,现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睛更是仿佛被刀子扎到一般,她毫无还手之力。
为了不继续被喷,她只能慌不择路地往洗手间里面冲。
洗手间里面有隔间门开着,顾惜惜一不小心,直接栽到了隔间里面。
唐烟随手将防狼喷雾扔到一旁,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一把抓住顾惜惜的长发,就狠
狠地将她的脑袋往抽水马桶里面按去!
那天在医院,顾惜惜冲到抽水马桶里面的,不是枝枝真正的骨灰。
但那日强烈的恨意,唐烟终其一生都忘不掉!
她用所谓冲走枝枝的骨灰来刺激她,今日,她便用这抽水马桶里面的水,狠狠地冲洗她的脑袋!
“唐烟,你发什么疯!你快放开我!”
顾惜惜拼命挣扎,可惜,她脑袋这么被唐烟按着,且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纵然唐烟力气不算大,她依旧使不出力气把她推开。
唐烟还按下了冲水的开关。
顾惜惜的脑袋这么堵在抽水马桶里面,水无法完全冲下去。
很快,抽水马桶里面涌上的水,就淹没了顾惜惜的小半个脑袋。
顾惜惜想对着唐烟破口大骂,但她一张口,带着涩味的水,便涌进了她的口鼻。
她痛苦地咳嗽着,却怎么都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贱……放……放手!”
“呜……”
顾惜惜张口,差点儿被水呛死,她闭上嘴,也快要被憋死了。
她艰难地挥舞着胳膊,想要努力抬起头,汲取些新鲜空气。
可,一切都是徒劳。
“救……救我……”
看到顾惜惜这副极度痛苦的模样,唐烟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她只觉得畅快无比。
她
直接一脚狠狠地踩在顾惜惜后脑勺上,“顾惜惜,你现在很难受是不是?”
“宁阿姨坠落悬崖,粉身碎骨,她肯定不好受。”
“爷爷死的时候,他很难受。”
“张医生遭受的那场车祸格外惨烈,她当时一定特别特别疼。”
“奶奶也很疼……奶奶她想要活下去,她一直在挣扎,她在她的身下,抓出了那么深的血痕。她当时得有多疼,多绝望!”
“枝枝她也很疼。”
“她出生没多久,便被你注射了病菌,得了那种要命的病。”
“前不久,她更是因为你,被绑匪摔下了断崖,死不见尸!”
“枝枝那么小,她那么脆弱,冰冷的水流将她淹没,她当时得多难受多害怕!”
“顾惜惜,你手上沾满了鲜血,你作恶多端,你凭什么还活着?!你啊,你可真该死!”
“呜……放……”
唐烟将冲水的开关再一次按到底,她身上虚软无力,但她还是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儿力气,死死地将顾惜惜的脑袋往抽水马桶里面塞。
“唐烟,你这个疯子!你……”
顾惜惜蓦地抬起脸,她想要逃离唐烟的掌心,只是,她刚吸入了一口新鲜空气,唐烟一手包砸在她后脑勺上,她又狼狈地趴在了抽水马桶里面。
方
才呛了那么久的水,顾惜惜的大脑就已经有些空白。
挨了唐烟这一下后,又被她用脚踩住脑袋,她再没有了抬起头的力气。
她不顾水呛入口鼻里面的痛苦,她艰难地断断续续开口,“贱……贱人,你这么对我,我……我饶不了你!”
“顾惜惜,你什么时候饶过我?”
唐烟极度冷漠地笑,“你我之间,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宿敌,我都快要死了,哪还能让你好好活着!”
“去死!”
“哐!”
唐烟又是一脚狠狠踩在顾惜惜后脑勺上。
顾惜惜胳膊疯狂地在空气中舞动了几下。
她依旧拼命想要起来。
她不甘心死在她最瞧不上的唐烟的手中。
终究,她还是没能抬起头。
她痛苦地翻了个白眼,她双腿一蹬,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惜惜,你在哪里?”
这婚纱店隔音效果很好,唐烟和顾惜惜是在二楼卫生间,傅临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