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掠夺的力道一寸寸加重,恨不能让她在他身下融化成灰。
“啪!”
唐烟一巴掌狠狠地将他的脸打歪。
“傅先生,有疯狗病就赶快去医院治,别总是在我面前发疯!”
唐烟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往一侧走。
今天晚上,她跟他故地重游,纵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心中生出的压抑不住的软意,其实也骗不了人。
但这一瞬被他强吻、被他撕扯,故地重游带给她的软意彻底消失殆尽。
不管他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怎样温柔、体贴的嘴脸,都掩盖不了他骨子里的自以为是和狼性!
“唐烟,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你也只能喊我心肝。”
傅临渊双眸猩红,他眸中疼痛翻涌,他如同落到了陷阱中的困兽一般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唐烟笑,“只爱你一人,只喊你心肝……”
“傅先生你扪心自问,你配么?!”
“在我心中,傅先生你只是一只自私自利、是非不分的疯狗,你还不配我唐烟真心相待!”
唐烟摸了下方才被他亲得微微有些肿的唇,“对,刚才我还被狗咬了!我一会儿还得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麻烦傅先生你在治好疯狗病之前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是疯狗……”
傅临渊喃喃低语,“我是你的阿渊……”
“闭嘴!”
唐烟厌恶地将他的声音截断,“在我心中,阿渊早就已经死了!我十八岁那年,阿渊就已经死在了我的心里!”
“傅先生,这次你帮我洗脱我身上的冤屈,我很感激你。”
“但我感激你,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在我身上发疯、为所欲为!”
“当然,今天晚上,我也已经把欠你的人情还给了你,我不欠你什么!”
“枝枝她是我的女儿,她身上也流着你的血,有枝枝在,我们之间的某些牵绊避免不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以后我们见面,傅先生你能够自尊自重,别时时刻刻提醒我,傅先生你是一只随时随地都能咬人的疯狗!”
“我怕我的女儿枝枝会以你为耻!”
“我不是疯狗……”
傅临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他忍不住想要抓住唐烟的手向她解释,他真的不是疯狗。
他在她面前,总是克制不住他的情绪,是因为他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十六岁那边,他为她挨了整整三十刀,她却弃他而去,再没有回来,他那个时候,躺在血泊中,在背叛与绝望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他就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两年前,他以为她死了,他更是病入膏肓。
枝枝回来后,他努力配合治疗,依旧是收效甚微。
他在外人
面前,能保持最冷静自持的模样,可她是他心之所系,是他心病源头,他情绪太容易为她牵动,他在她面前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傅临渊唇颤了颤,终究,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他怕她知道他有病,她会更讨厌他,更不愿再看他一眼。
“滚!”
唐烟小脸上的表情越发冷若冰霜,“以后除了我去御江山看枝枝,我不想再看到傅先生你!”
“当然,我更希望我去御江山看枝枝的时候,也不必看到傅先生你这张恶心的脸!”
冷冷地摔下这话,唐烟再没有分毫的停留,她攥紧了她的手包,就快步往小区里面走去。
距离他越来越远,唐烟却忍不住想起了小树林中,他们隔着口罩,那个一触即离的吻。
她不是个喜欢沉浸在过去不愿意出来的人,可她却总是忘不掉,曾经阿渊和阿复带给她的温暖。
唐烟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脸,强迫自己不再回头。
两年前的疼,她再不愿重新品尝一遍,所以,她永远都不可能再牵起他的手!
直到唐烟走远,傅临渊依旧如同化石一般立在原地。
他就那么保持着手扬起往前伸的模样,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的纤小的雪花落在他掌心,他却怎么都无法抓住她的手。
两年前,他其实有好几次机会能
抓住她的手的。
是他亲手放弃了那些机会,放弃了她……
一念之差,永生悔恨。
傅临渊颤抖着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他放在心口的追妻锦囊。
他知道,哪怕有追妻三百六十五计,他想要追回她,依旧难如登天。
但就算是一次次撞南墙,他也不会后退,不会放手!
……
今天是傅临渊和陆聿的生日。
唐烟和陆聿虽然只是协议未婚夫妻,但他俩是好友,也是亲人,他们关系那么好,他过生日,她自然是要过去给他庆祝的。
唐烟为他选的礼物是一支万宝龙的钢笔。
送朋友钢笔,不会显得太暧昧,也不会太疏离,刚刚好。
陆聿的生日宴在东郊的温泉山庄举行。
唐烟本来是想开车载着安安一块过去的,但江绾离说,让她今晚好好玩儿,她和南音还有张阿姨一起陪着安安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