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直接心虚地后退到了她身后的墙上。
她小脸更是烧到能够烫熟鸡蛋,一直烫到了脑子里,让她心虚到无法思考。
看着傅临渊这副惨被欺负的小可怜模样,她心中还生出了一抹说不出的愧疚。
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是挺可恨的,但他一身的伤痕都是为了她,她却还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趁机欺负他、占他便宜,她也挺过分的。
唐烟正沉浸在极度的自我谴责之中,一只萤火虫竟是从窗户飞了进来。
萤火虫很美,带着温暖的光。
可看着这只萤火虫,唐烟的一颗心却是瞬间凉透。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他以宁复的身份接近她的那段时光。
他向她求婚的时候,为她捉了好多好多只她最喜欢的萤火虫。
那天晚上,她满怀欣喜,满心期待,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他。
结果呢?
他往她的脸上,砸了他和顾惜惜的结婚请帖。
她也明白,那段时间,他的脆弱,他的胆怯,他对她的喜爱与依恋,甚至,连他宁复的身份,都是假的!
傅临渊可以用装弱小达成某些目的,可傅临渊永远不是需要别人怜悯的弱小!
只怕,他此时的脆弱模样,和当初他
伪装成宁复一样,也是装的!
唐烟那颗出现了裂缝的绵软的心,渐渐又被寒冰封住,她将身上的衣衫裹得更紧了一些后,她微微昂起下巴,带着骄傲的讥诮开口,“傅先生,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怎么,你又想在我面前,装一回宁复?”
听了唐烟这话,傅临渊脸上那伪装出的娇弱的表情,有刹那的崩裂。
他心中隐隐觉得,他这一次的追妻计划,大致又要完。但他太想她能再看他一眼了,他还是哑着嗓子开口,“唐烟,我没有装。昨晚是你主动欺负了我,亲我碰我,占尽我便宜!”
“你不能,不要我……”
“哈!”
唐烟直接讽刺地大笑出声,“傅先生,你一个历尽千帆的老男人,非要装纯情小男生,你脸皮烫不烫?”
“亲你摸你?就傅先生你这种种x,只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女人对你做过这种事!”
“要是所有亲过你摸过你的女人都要对你负责,傅先生你得犯多少次重婚罪?”
“我没被别人亲过摸过,我……”
无视傅临渊眸中易碎的疼,唐烟凉笑着将他的声音截断,“傅先生,如同当初你不信我一般,现在,你
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昨天晚上,或许我睡得迷迷糊糊之时,真对傅先生你做了某些过分的事。”
“但,那又如何?还不是傅先生你自找的!”
“若不是你非要把我抱到你床上,我会故意占你便宜?”
“唐烟,我会把你抱到我床上,是因为你睡觉不老实,我怕你会压到枝枝。”
傅临渊眼眶带着偏执的赤红,“你欺负了我,你不能不负责任!”
“哈!”
唐烟继续笑,“傅先生你想要我怎么对你负责?给你钱,或者,以后把你当成是情人,暖床工具?”
“抱歉,我还真不好你这一口!昨天晚上,是傅先生你先不矜持,你就算是觉得自己吃亏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我不会在外面养别的男人,让陆聿不痛快,我也希望傅先生你忘记昨晚的事,别再在我面前寻求存在感,自取其辱!”
“哦,再提醒傅先生你一句。以后我陪着枝枝,我若是睡觉不老实,你直接把我踹下床就好,不劳烦傅先生你把我抱到你房间,让我占你便宜!”
唐烟担心枝枝的情况,说完这话,她就拉开卧室大门,想要去隔壁枝枝房间。
只是她胃癌虽然控
制住了,她胃还是会经常不舒服,昨晚她只喝了果汁,没吃饭菜,胃里空得难受,她怎么猛然一转身,她胃里急遽抽搐,她就克制不住干呕出声。
唐烟怕吐到地上,她慌忙扑到垃圾桶旁边,吐得天昏地暗。
看着她这副痛苦的模样,傅临渊眉头拧得几乎能夹死苍蝇。
他心疼她,他却也忍不住想起了两年前的一些事。
两年前,她怀上他们第二个孩子的那段时间,她就经常吐得这么狠。
想到她可能又怀孕了,傅临渊那小心翼翼帮她顺气的手瞬间僵住,他那张俊美胜过神祗的脸上,也覆上了浓重的青黑。
许久,他才哑着嗓子问了句,“唐烟,你怀孕了是不是?”
“啊?”
唐烟愣了下,她就是胃里有些不舒服,跟怀孕有什么关系?
“聿子的孩子?”
重逢后,他和她从未突破过那一步,她肚子里的,不可能是他傅临渊的孩子。
想到这一点,傅临渊哪怕攥紧了拳头,他的手依旧如同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聿子他知不知道?”
唐烟觉得她和傅临渊的脑电波完全不在一个时空中。
她吐了一会儿后,她已经缓和了过来,她下意识想说,鬼才
怀孕了!
但,想到他误以为她怀孕后,他可能会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