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平梅一声声骂着江绾离贱人,厉衍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她不是贱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你再敢说她半句,我长大后定饶不了你!”
“她就是贱人!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贱人!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些年,我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她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尹平梅对厉衍吼完,她又对着面前的记者们开口,“你们帮我评评理!”
“你们也该知道,江绾离那个贱人,是音音小叔家的女儿,音音小叔、小婶走的早,他们去世后,我就接了她过来。”
“我好吃好喝好穿的供着她,你们说,她现在翅膀硬了,找了一群人来害我家音音,她有没有良知?”
记者们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他们觉得尹平梅养大江绾离,她的确应该敬爱、报答她这位长辈。
可他们方才看了太多证据,他们也明白,这一切江宛音不是故意被人陷害,是她真的做了不好的事,声名狼藉活该!
是以,一时之间,记者们都没有开口评论这件事。
倒是唐烟,听着尹平梅如此刻薄地颠倒黑白,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上前一步,极度冷漠地盯着尹平梅,“尹女士,我先纠正你一件事!”
“不是绾绾父母坐飞机遇难后,你就立马把绾绾接了过来。是在八年之后,她十二
岁,江奶奶去世,你们才把她接回了帝都!”
“你别在这里给我胡说,你明明……”
尹平梅嚣张惯了,她一着急就想甩人耳光。
唐烟揭了她的短处,她下意识扬起手,就想狠狠地打她的脸。
只是,她巴掌还没落到她脸上,傅临渊就冷冷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他似是只是轻轻扭了下,她就疼得脸变了形,她额上冷汗一颗颗滚落,她许久都无法找回自己的声音。
跳蚤不再乱扑腾,唐烟总算是能继续平静地叙述过往的一些事。
“哦,你们现在住的房子真不错。但这房子,不该是你们的,这是绾绾爸妈留下的!”
“可笑你们夫妻脸皮比地皮还厚,不仅霸占了绾绾爸妈的赔偿款,还抢走了她爸妈留给她的大房子!”
“对,你们从绾绾手中抢走的,可不只是这些!”
唐烟噙着一抹冷笑,她视线缓缓地从现场众人脸上扫过,“我想你们中不少人应该听说过,绾绾父亲的大名,江枫。”
提到江枫这个名字,现场不少人惊呼出声。
江枫真的是太出名了,纵然他已经去世多年,现场年纪大一些的人,依旧记得曾经的他有多惊才绝艳。
他是华国最优秀的雕砚大师,至今雕砚界,无人能超越他的成就。
他活着的时候,他的不少作品,就拍出了天价。
他去
世之后,他的作品,更是千金难求。
只是他们没想到,被嘲笑多年的豪门弃妇江绾离,竟然会是这位雕砚大师的女儿!
唐烟对现场众人脸上的震惊很满意,她接着开口,“绾绾是江叔叔唯一的孩子,他的作品、财富,自然都是留给她的。”
“可江存明夫妻不仅抢走了他们家里的钱、房子,还抢走了不少江叔叔的遗作!”
“如果不是拿了江叔叔和江婶婶的赔偿款、如果不是卖掉了江叔叔的遗作,江存明夫妻,能有这么多钱?”
“好像是,我记得江存明拍卖过好几次江大师的作品,没想到他拍卖的那些作品,都是从自己侄女手中抢来的!真是不要脸至极!”
“不要脸!这种人别说当大伯,他简直不配做人!”
…………
周围的议论声实在是不好听,江存明那么要面子,他肯定受不了。
他寒着脸斥责唐烟,“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
“你说谁一派胡言?”被傅临渊冷厉一扫,吓得江存明瞬间噤了声。
唐烟轻笑着抱了下傅临渊的胳膊,才迎上了江存明那双愤怒到发红的眸。
“你们对绾绾做过的好事,可不只这些!”
“绾绾十二岁那年,江奶奶去世,你们把她接回了帝都。当时她年纪小,不知道你们曾经做过的好事,她
是后来偷听到你和尹平梅的谈话,她才知道了你们究竟有多恶心!”
“绾绾自幼失去父母,后来与她相依为命的江奶奶又离开了她,她格外渴望亲情,她想要一个家。”
“她以为,她的亲大伯、亲伯母把她接回家后,她又有亲人了。”
“她万万没想到,你们把她接回帝都,只是为了让她充当江宛音的人工血库!”
“江宛音有很严重的血液疾病,需要定期输血,可她血型特殊,你们便找了无依无靠的绾绾,逼着她给她献血!”
“她每个月都要给江宛音献几次血,最过分的一次,她一个月,就被逼着给她献了将近一千五百毫升的血!”
“那个时候,她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直到她二十岁那年,江宛音移植骨髓成功,她才逃脱了充当人工血库的命运!”
“你们说绾绾忘恩负义,你们抢走她父母留给她的财产,还强迫她当了八年的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