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宇这时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得意,整个人狼狈不堪,感受到死亡恐惧的他拼命的呼吸,他每喘的一口气都是对生的渴望。
顾景随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在他头顶盘旋,来不及多想,跪在地上的身体遭受到了一脚飞踹,身子向后倒去,背部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疼痛伴随着喉咙的干涩,程天宇感受到了一股铁锈味。抬起眼皮过去,只见顾景随站在他的面前,似曾相识的画面袭来,程天宇只觉自己的手开始疼了起来,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这次就怕的瑟缩了起来。
然而,顾景随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冷冷地凝视着躺在地上的人,半晌后薄唇动了动:“下次,再废你一条腿。”
话音落下之际,会面时间结束。门外的工作人员进门后看到这幅场面并没有感到惊讶,甚至没有一丝的反应。
程天宇倍感委屈,立马向工作人员投去了求助的眼神,谁知道对方的眼神只是淡淡地从他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就当做是没有看见一样,冷漠地开口:“3058号,回房间。”
从看守所离开后的顾景随坐在车上,驾驶位上的陈朔递过来了一份资料:“顾总,这是您要找的人。”
骨节分明的手接过资料看了起来,上面是一张有些许熟悉的面孔。看到他的名字后,顾景随零碎的记忆开始渐渐拼凑起来。
“这个人就是程天宇在里面依靠的人,上次的事情也是程天宇借助他的手做的。”在顾景随翻阅的时候,陈朔在一旁补充道。
顾景随静静地看着,半晌没有说话,但车内的空气随着他的情绪逐渐变冷凝固,让陈朔感受到了一股阴冷恐惧的气息在靠近。
“嗯,我知道了。”又过了一会,顾景随将资料重新递给了陈朔,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和看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陈朔愣了愣。不知道是这样啊,顾总看了难道不生气,就这么结束了?
他难以置信的望向顾景随,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要是换做平常,若是有人敢在背地里对他有小动作,那人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而这次,竟然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没有后续了?
当陈朔疑惑之际,又听见顾景随说:“最近派人多安排一些人手保护江宁和三小只,至于上次的事情,待我没有处理好之前,先不要告诉她。”
虽然顾景随没有直接说明这个她是谁,但陈朔清楚,他指的人是江宁。
上次被绑架一事,人都被抓了进去,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但却没有抓出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就像是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一样,那藏在阴暗处的人做足了准备,竟然没有暴露一丝身份。
也就是在调查这件事情的同时,陈朔还发现了一个异样的地方。事发当天是温玉琴的生日,按理来说这么大的日子就算是想要对江宁做什么,也没有人会挑这个时候动手,偏偏事发当天在顾家周围发现了一些可疑人员。
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直至那日陈朔跟踪绑走江宁那伙人的车辆时发现,现场还有一辆车出现在了顾家的门外。
经过问话,那人供出来给他打电话的人叫程天宇,于是才有了今天顾景随临时出门,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陈朔将资料放到一旁,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那这边的话……”
监狱里面的那个人是个隐患。他人还在里面,竟然都能够联系好外面的人对江宁下手,也就是说他的能力非常强,关系也不一般,所以为了防止再有下次行动,陈朔有些担心。
闻言,顾景随的眸子眯了起来,里面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区区一个皮革厂老板的儿子有何能耐?我倒是要看看京市到底是谁的地盘。”
程天宇在里面认识了一个男人,碰巧这个男人进来也是因为顾景随,有着同样敌人的两个人立马勾结了起来。由于那人是京市曾经辉煌一时的皮革厂老板的小儿子,在京市也是有一定的地位,人脉资源相当丰富,这也是为什么他人在里面还能掌管外面的事情。
要说起来这个皮革厂,当年在顾景随刚接管顾家的时候,去谈一笔生意的时候在饭局上见过这位皮革厂老板的儿子。
那人为人高调奢侈,出手阔绰的同时又是个阴狠狡诈之人。按理来说两家公司毫无利益冲突,偏偏那天不知怎么,皮革厂老板的儿子看顾景随不顺眼,非要灌他酒。
顾景随自然是没有给面子,更没有喝,当场让那人下不来台。因此,皮革厂老板的儿子就记住了顾景随,哪怕身旁的人解释这位是顾家的继承人,但借着酒劲儿,直言顾家算个屁,不就是个刚上任的富家少爷,算个屁用。
不仅当着众人的面骂了顾景随一番,甚至在第二天送了份大礼到顾氏集团的门口。
不是别的,是一车垃圾,用来表明在他的眼里,不管是顾家也好还是顾景随也罢,都是垃圾而已。
这件事情彻底惹怒了顾景随。谁人不知道顾景随表面看上去冷冰冰的,实际上办事的手法更是令人畏惧,敢当面和顾景随作对的人,他是第一个。
之后,在顾景随的操控下,皮革厂的生意一落千丈,不仅如此,皮革厂老板儿子背地里的那些勾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