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颉并不想和郑珍珍继续讨论这件事,对他而言,如果父母分开能让彼此更幸福,何乐而不为?
他不明白郑珍珍这般歇斯底里地寻求真相是为了什么,难道说能让事情扭转吗?
“妈,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继续追究了,”余时颉敛起负面情绪,平淡地说道:“它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但如果你执意撮合我和沈沫婷,我可能会选择疏离。”
这一次,余时颉把话说得很直接。
没有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让任何人误会,到时候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肯定是余志竞!”郑珍珍不依不饶,怒火中烧,“我现在就去找他!”
“和我爸没关系,而且我爸不在国内,请您不要去打扰他。”
两人分开之后,余志竞并未在余时颉的面前说过半句郑珍珍的不是。
如此一来,郑珍珍的心中也有了答案,只是她却没有勇气去余家自证清白。
“时颉,妈当年真的是有苦衷的。”
郑珍珍抹着眼泪,祈求般的眸光落在余时颉的身上,希望她能听自己解释。
可他依旧如刚才那般,毫无波澜,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见状,郑珍珍只能作罢,心有不甘地离开了办公室。
余时颉独自待在办公室里,努力调整着情绪,想起被无端牵连的江宁,他心中满是内疚和自责。
他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准备拨通的时候,却又放下了。
纠结几番之后,他还是放弃了……
而江宁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郑珍珍欺负自己,她就还回去,要不然憋在心里多难受。
这几日,她专心于公司事务,要提前规划好下一季度的工作安排。
“江总,前台来电说郑珍珍要见您。”
“谁?”江宁差点没反应过来,“她来干什么?让前台告诉她,我不在,以后她来,一律不见。”
之前江宁对郑珍珍说不上喜欢,但没有到讨厌的地步,毕竟两人的交集并不多。
那天在德仁药业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她彻底改变了对郑珍珍的看法。
她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为了避免糟心事,不见为最好。
“江总,郑珍珍在楼下大吵大闹。”
江宁并不慌张,嘴角微微带笑,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下去问问她,需不需要我们请媒体或者报社记者来宣传一下。”
身为公众人物,郑珍珍应该会有所顾忌。
如果她这般泼妇样子被曝光,怕是对她会产生负面影响。
不过江宁还是念在她是余时颉的母亲的份上,她通知了余时颉,“余总,郑女士在江氏楼下大吵大闹不肯离开,我已经让人去劝了,如果……”
不等她后面的话说出来,余时颉便急忙开口,“抱歉,我亲自去处理。”
余时颉以为那天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起码郑珍珍不会再抓着那件事情不放了,可谁曾想到她竟然还去江氏集团楼下大闹。
此刻,郑珍珍面对秘书的警告,心里咯噔了一下,音量放小了几分,但是不见到江宁,她不肯罢休。
“郑女士,我们江总确实不再公司,改天再来吧。”
“不可能!”郑珍珍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亲眼看到她进公司的!”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江宁已经进去了。
“那我们只好请媒体来主持公道了。”
话落,秘书作势要打电话。
郑珍珍见状,大步上前,想要抢过她的手机。
秘书预判了她的动作,微微侧身,躲了过去。
“你打吧,正好也让媒体看看江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珍珍气急败坏,手掐着腰,真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决。
余时颉正好在附近办事,赶来的速度也极快。
“抱歉,代我向江总说声对不起。”
余时颉很是歉意地看了一眼秘书,随即二话不说拉着郑珍珍离开。
车内,余时颉已经彻底没了往日的耐心。
“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来打扰江宁的生活?”
“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不愿意接受沫婷的?是不是她勾引你?儿子啊,你不能糊涂啊,她是已婚有孩子的人。”
郑珍珍看似语重心长的一番话语却在余时颉的心中泛不起任何的波澜,反而只有满满的无可奈何。
“我是认识江宁之后才不接触异性的吗?”余时颉的黑眸注视着郑珍珍,略带怒意,“你了解我的生活吗?妈,一定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吗?如果你在做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
这一次,余时颉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郑珍珍未曾参与过于他的生活,现在却因为相亲结婚的事情,频繁给自己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他有些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他每天还要处理很多的事情,不可能次次都能像今天这样及时赶到。
如果郑珍珍哪天做出了特别离谱的事情,给江宁带来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车内的温度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