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施缱就风风火火的去了薛砚辞公司。
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足他工作的地方。
从前她都是那个守在别墅里,被他随时临幸的小女人。
余秘书敲门,进总裁办公室。
和坐在办公桌后的总裁说,有一位姓施的小姐来找。
余秘书其实挺提心吊胆的,
如果事先没有预约,一般总裁根本不会搭理。
可那位施小姐却气势很足,三两句话还真把余秘书唬住了。
余秘书这才勉强答应,上来问问。
薛砚辞正在低着头写东西,没想到他竟然一口答应了。
笔尖沙沙的在纸上,淡声说了一句:“让她进来。”
看样子好像早就在等着她,完全不意外。
“薛总。”
施缱进门的时候,薛砚辞已经坐在沙发里,正在低头看手里的文件。
今天她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翟开津昨天来我乐团里一哭二闹三下跪,什么意思?是你让他来的?”
“他不该跪吗?”薛砚辞随意的说了一句。
施缱皱眉:“你的意思是,你在帮我出气?”
他这才终于抬眸,看了看她,顺手从面前的茶几上拿出一根烟。
施缱现在情绪不佳,看见他要点烟,一想到自己怀孕了,就直接冲他吼了句:“不许抽烟!”
薛砚辞一怔。
他从来没避讳过在她面前抽烟。
之前她也没有过任何意见,这还是第一次她敢和他这么大声。
他冷哼一声,眯了眯眼睛。
男人的目光深邃漆黑,眼神锋利。
施缱像是忽然被浇了一桶冷水,将她刚才所有的不理智都在瞬间浇灭。
她咬了咬唇,再开口时气势就明显弱了很多:“翟开津让我来求你撤他的诉,可我不想管,他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不同情?”他问。
“我才刚和他认识几天?”
“没认识几天吗?我怎么记得,你和我分手的第二天,就跑去和他约会?”
“那是滢滢的安排,那天是我第一天”
说到一半,她才隐隐察觉到什么。
她怎么还和他解释上了?
不过不用她再多说,他就已经明白了她未说完的答案。
片刻后,施缱才慢慢抬起眼,问道:“不管我会不会帮翟开津求情,都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对吗?”
求情,说明施缱和翟开津早就关系匪浅,于是薛砚辞就会将这两人当成奸夫淫妇处理,杀之而后快。
不求情,借此而彻底闹翻,促使两人再无一丝的可能。
不管是哪种结果,薛砚辞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
“以后,都离他远点!”
薛砚辞警告完,就双腿交叠,一脸淡然的向后靠了靠。
他坐在对面的沙发,拿起烟的手,想了想又放下了,目光盯着施缱。
好半晌,施缱才轻叹了口气,她压抑下自己复杂的心情,小声说:“我没想到”
每次在她觉得已经对他心死时,他又总是若即若离的给她一种“他在意她”的错觉。
但每次也只是错觉。
施缱这个人,长了一张非常精致的面孔。
一双大眼睛清澈干净,睫毛也长,挺翘的鼻子,身材也婀娜纤细。
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又很饱满,是让男人一旦沾上,就爱不释手的女人。
不说别的,至少在日夜同床的那些时光里,她都能在身心上给他以极大的满足。
如果不是她主动要离开,或许他真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很久。
他不明白,婚姻只是一张纸,她到底有什么可在意。
薛砚辞伸手,将施缱一把拉到自己的腿上。
嘴上不承认,但身体上,是想的。
现在他就荷尔蒙疯狂泛滥。
明明是非常非常禁欲的长相和气质,可是一看到她,他就忍不了。
也有可能是很久没有女人了。
他和祝橙宁的相处一直是清汤寡水。
要结婚的女人和玩玩的女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那副急不可耐的德行,只有她一个人看过。
“上次你说的永远,是什么意思,嗯?”
他挑了下眉,带着几分挑逗,脸上的表情虽然在笑,眼底却渗着冷意。
她还没回话,就被薛砚辞非常流氓的一把抓住她的美好。
“唔”她瞬间瞪大眼睛。
可她的扑腾,全被薛砚辞的吻铺天盖地的堵住。
他的大手捧着她的脸,略带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白腻的肌肤。
施缱尚存一丝理智,在他越发的动情时,她闭着眼,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薛砚辞吃痛,红着眼,才终于将她放开。
施缱喘息着,怒瞪他:“薛总,这是想当我回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