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从前在她面前,不论床上床下,都可以主宰全场。
这还是第一次有种权威被挑衅的感觉。
不过比起那种全方面碾压的绝对征服,此刻好像又别有了另一番味道。
结束之后,施缱浑身绵软无力。
她太累了,侧躺在床边,半梦半醒:“你回去吧,冯律师和小勋还在家里,明天早起被他们看到,不像话。”
“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弟弟,看见又怎么了?”
“仅限于身体关系,需要解决完了,就各走各路,我还要找男朋友呢,不想被人知道我有p友。”
听到“p友”两个字,薛砚辞就紧紧咬牙。
不过两人好像也的确是这种关系。
而且,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可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怎么就觉得这么刺耳?
……
第二天一早,薛砚辞下楼的时候,才八点钟。
客厅里异常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小勋肯定是要睡懒觉的,可是冯鸦九和施缱也不在,是还没起床?
他又上楼找了一圈。
这两人各自的房间里,被子都叠好了,床上没有人。
薛砚辞给施缱发微信:【回去了?】
她回复的倒是挺快:【是!大年初一要去拜年,和冯律师拼了车,走了】
拼车?呵。
薛砚辞似笑非笑的盯着手机,片刻后,又给她发了一条:【和我一起的时候,不许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心里有点数!】
施缱还坐在车上。
刚才路过冯鸦九的家,他已经下去了,这会后排只有她自己。
要是从前她看到他这么说,可能会幻想这是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她会甜滋滋的。
但是现在,她也在成长。
她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双标,一种很自私的想法。
施缱:【薛总,p友就是p友,我们都该认清自己关系的定位】
她又说:【我能保证以后有了男朋友,就和你说清楚,我不会同时和两个男人有来往,你懂我意思,同样的,希望你也是。从前我和你是那种“资助”关系,我需要你的金钱帮助,所以你有权利要求我,但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是平等的,纯粹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你也有点数!】
发送完了后,施缱就将手机收起来,心都在砰砰直跳。
可能这辈子在薛砚辞面前,就没这么硬气过。
她有点害怕。
两人的关系,她一直都是被压制的一方。
为了能翻身做主人,昨晚她才半真半假的说了那些话。
既拿回自己的主动权,又满足了她对他荷尔蒙的渴望。
她是个25岁的正常女人。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她也想得到他的人!
这一夜过后,施缱觉得自己已经冲破了传统思想的枷锁,砍断了“好女孩”的镣铐。
她明知道和这个男人不会有未来,但她依然让自己放纵。
忽然施缱就想起了一句歌词,特别符合她当下的心情——
“制止不了就放任,这欲望与绝望之争”
她脸偏向窗外。
脸上闪过一个微笑之后,心又开始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