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想洗个澡,然后早早睡觉,免得胡思乱想。
可她才刚脱了衣服,身上只穿着内裤和胸罩,薛砚辞就推门进来了。
不知道他怎么那么会选时间。
她“啊”了一声,就用衣服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都睡了好几年了,她竟然还这么抹不开面子。
薛砚辞愣了一下,转身,就出去了。
施缱舒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遮什么。
两人都坦诚相见多少回了,对彼此的身体明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刚将遮挡的衣服拿开,谁知道,薛砚辞竟又回来了。
这一次,是一阵风似的回来,将施缱一把抱在怀里,然后就开始啃吻她的脖子。
……
两个小时后,薛砚辞翻个身,将施缱抱住。
施缱的小腿刚才都差点抽筋。
她没来由的动气,用手肘去锤他,又用枕头往他身上砸。
薛砚辞很饕足,心情好,就不容易动气,他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
枕头落在床头那边的地板上。
“化身泼妇了?”他轻笑一声。
施缱紧紧咬牙,气鼓鼓的起床,将扔在地上的睡衣捡起来。
“不喜欢?”他问。
她懒得和他说话,只是低着头,在穿裤子。
“不是要去洗澡吗?反正也得脱……”薛砚辞和她没话找话,往前凑了凑,却又被施缱推开,很嫌弃他的样子。
“你这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用完就扔?不厚道!”
“对,你就是工具!”施缱负气。
薛砚辞挑了下眉,就像在看小野猫发怒,饶有兴致,唇角带笑的打量着她的背影。
施缱转头,和他泛着桃花的目光对视。
他没穿衣服,浓黑的短发这会儿也有些微乱,能想象到他刚才狂放不羁的样子。
他年轻有魄力的肌肤,还有他浑身男性荷尔蒙的劲儿,施缱只是看着他,就忍不住双腿发软。
“对着个工具脸红,那你也挺花痴的。”他拆穿她。
“烦人!”施缱咬着唇,瞪了他一眼!
这副样子落在他眼里,就是娇嗔。
他挺受用的。
薛砚辞侧着头,笑了一下,又像是来了兴致:“我哪里烦人?”
施缱不想和他多说了,总觉得说得越多,越容易被套进去。
他今天才联系过阮苏绣,这是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外面还有多少。
他游刃有余的周旋在女人之间,可能就喜欢看见女人们为他争风吃醋,这样才有成就感。
她趿拉着拖鞋,准备进浴室洗澡,忽然后脑勺就挨了一下。
施缱很惊讶的捂着脑袋,回头。
薛砚辞侧躺在床上,不知道用什么打了她一下,不疼,像是小学生被老师弹了粉笔头。
“你用什么弹的我?”
“你过来啊,我告诉你。”他说。
“才不!”施缱隐隐觉得他现在就是一匹危险的狼,她生气,又害怕,只想敬而远之。
“没什么话想问我?”他说。
施缱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正要转身,就听见薛砚辞又说:“你没话问我,但我有,明天施老师有没有空啊?我请你吃大餐?”
她见他笑容淡淡的,却又带着几分高深,就觉得事有端倪。
施缱心里痒痒,倒是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她又想起了什么,问他:“明天?明天你不是要请阮苏绣吗?我在场,合适吗?”
她自己没察觉,她语气里酸气很重。
终究是没忍住啊,还是提到了阮苏绣的名字。
薛砚辞笑了,忽然伸手扯住施缱的衣角。
他开始掀她衣服,吓得她赶紧动手去拽,阻止他的流氓行为。
但他却趁机又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带回到了床上。
施缱整个人跌回到薛砚辞怀里,她已经挣扎不动了。
“松开!”
他在她的上方,她只能被迫仰着脸看他。
“吃醋了?嗯?”薛砚辞唇角有一丝笑意,好像公子哥似的调笑和纨绔。
他真是可恨!
“吃个鬼醋,我只是嫌你轻浮,只要是女人,你就来者不拒!”
“有你轻浮吗?”薛砚辞用那种磁性的嗓音贴在她耳边。
“你少倒打一耙……”施缱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又从她衣服下面伸进去。
刚刚做完,她身上很累,恐怕承受不了再一次的蹂躏。
被他这么挑逗,她颤抖了下,说话时的声音也逐渐没了底气:“你别……”
“那施老师到底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薛砚辞笑了一下,有点邪魅狂狷。
施缱的身体在他的掌心里逐渐融化,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目光迷离,情不自禁的带着几分妩媚的和他对视:“嗯,我知道了。”
“乖。”
薛砚辞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像是对她的安抚,又像是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