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的手顿了顿,随后将水壶放下。
她抬起脸,看着闻抚珊的眼睛,异常冷静:“如果你谈恋爱我能给到你有用的意见,那我现在也不会是单身了。”
一句话,让闻抚珊有些接不上来。
她看到施缱眼里没有丝毫的笑意,还有种将她的目的看穿的犀利和直接,这都让她感到没来由得背脊发凉。
但闻抚珊还是没打算放弃。
她扯了个笑容,坐在施缱身边:“你都不问问我,想追的是谁?”
施缱还是不说话,只是坐在厨房的吧台前,慢条斯理的喝水。
见施缱不接话,闻抚珊也只好自问自答:“我想追薛砚辞。”
闻抚珊说:“你也知道,其实我早就喜欢薛砚辞了,只不过从前他和你……但是现在,你们都已经分手了,而我身边又没有合适的男人,我爸和我哥,总想把我嫁出去,可我这辈子就非他不嫁!当然了,如果他还和你是一对,那我肯定不会破坏你们,我也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撬闺蜜男友……”
她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无非就只有一个意思:就是现在施缱和薛砚辞已经没关系了,她闻抚珊可以光明正大,对薛砚辞主动出击。
施缱慢悠悠的转过脸:“既然你都决定非他不嫁了,那来向我讨要什么意见?如果我的意见对追他真的有用,我和他,还会分手吗?”
讨意见是假,实际上,到施缱面前挑衅才是真。
可施缱始终不为所动,脸上的情绪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闻抚珊心里有些生气。
她原本预想,施缱听到后会跳脚,会变脸,甚至会歇斯底里的指责闻抚珊。
可没想到,她的反应竟会是这么平淡。
这反倒让闻抚珊一时间语噎。
……
施缱不知道闻抚珊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洗了杯子,就回房间洗澡了。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闻抚珊的身影。
薛砚辞会再有新恋情,本就是情理之中。
其实施缱早就有心理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施缱都待在荆州,等着薛砚辞什么时候回来,再把那个日程本还给她。
但是,却一直迟迟没有薛砚辞的消息。
后来,她实在等不及了,只好再给薛砚辞发消息催促。
薛砚辞回道:【临时有事,我去伦敦了,恐怕得下个月】
伦敦……
施缱瞪大眼睛,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可能对薛砚辞来说,那不过就是个日程本而已,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答应了会还给她,可他又临时出国。
而且,如果施缱不主动问,估计他也不会说,就让她在荆州这么干等。
施缱简直哭笑不得。
但她还不能当场发火,只是一个日程本,发飙好像就显得大惊小怪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才给薛砚辞发了一条:【小勋应该在家吧?我让他去你的书房取?】
薛砚辞:【他在家,但他没有我书房的钥匙】
看到这句话,施缱差一点气得把手机摔出去!
一个a5的日程本,竟然就能把她逼到这般地步。
他悬着她,吊着她的心,真是可恶至极!
施缱干脆也不管了。
她在用日程本这件事上的强迫症,都快让他治好了。
既然旧本子拿不回来,那她就用那个新本子。
旧的她不要了。
第二天,她就买了一张飞南京的机票。
走了!
薛砚辞见施缱那边久久不回复,就大概能猜到,她是生气了。
可他的唇角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