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扒 外的东西!” “诶诶诶,郡王息怒,不可动手!” “快把他们拉开!” 两位王爷纠缠在一处,你给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你抠我鼻子、我抓你裤裆…… 门外跟随李道立而来的一干宗室皆是他亲厚之人,见此状况纷纷冲进大堂,自是不敢对李元嘉动手,却刻意拉偏架导致原本占据上风的李元嘉反被李道立撂 倒摁在身下…… “来人,关闭大门任何人不许出去,去叫金吾卫!” 戴胄上前拉架也被偷偷揍了好几下,幞头掉在地上披头散发,顿时大怒,一边拉架一边大喊。 “喏!” 有大理寺的官员赶紧跑出去将大门紧闭,然后去通知金吾卫前来。 趁机捣乱的一干宗室顿时吓了一跳,面对旁人或许可以依仗宗室身份颐指气使趾高气昂,可房俊岂会惯着他们嚣张跋扈?更别说现在还打了他的姐夫…… 一眨眼的功夫,宗室们潮水一般退出正堂,只留下李道立依旧与李元嘉纠缠在一起,没有了旁人拉偏架年轻力壮的李元嘉重新占据上风将李道立摁在身下, 脸上好几道血痕使得他怒气勃发,也顾不得敬老爱幼了,握着拳头一下一下往李道立脑袋上锤。 一边锤一边骂:“老东西倚老卖老是吧?本王一再容忍,你却得寸进尺,不过一个郡王而已也敢不将我这个亲王放在眼中?还敢打我,我锤死你!” 一旁的戴胄与刘祥道见李道立已经口鼻喷血晕晕乎乎,赶紧上前将李元嘉拉开。 “殿下住手别把人打死了!” “消消气,回头请陛下裁决就好,可不敢把人打坏了!” 李元嘉虽然年轻体壮但常年缺乏锻炼,这会儿也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被拉开的时候还踹了倒地不起的李道立一脚…… 大门外整齐沉闷的脚步声传来,继而大门打开,一队队顶盔掼甲、装备精良的金吾卫兵卒冲入院内迅速占据各处,将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王玄策浑身甲胄、大步而入,来到堂前台阶上便见到倒在地上口鼻流血的李道立,大吃一惊,忙喝问:“是谁将东平郡王伤成这样?” 李元嘉刚刚顺过气在一旁喝茶,闻言哼了一声:“是本王所为,你待怎的?这老贼倚老卖老视三法司如无物,擅自闯入衙门内作威作福,简直不可理喻!” 王玄策面色一变,大怒道:“昨夜冲击京兆府已经被陛下敕令严惩,今日居然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击京兆府,甚至扰乱三法司审案,这是要造反么?来人 ,将所有擅自冲入京兆府扰乱司法之人抓捕羁押,名单上报大帅,由大帅呈递御前!” 一众宗室顿时慌了。 “啊?长史明鉴,吾等前来只是闻听致死李景淑的凶手已经找到,故而陪同东平郡王前来看看!” “是啊是啊,咱们就是来看看凶手何人,没想干预司法啊!” “都是东平郡王带头,咱们什么都没干!” 王玄策却理都不理,沉着脸道:“卑职奉命行事,诸位有什么话去大帅面前说吧,带下去!” “喏。” 军令如山,面对宗室也毫不留情,偶尔还有唧唧歪歪者冲上去便是拳打脚踢连声呼喝,押解着直奔人满为患的京兆府牢狱。 王玄策看看还躺在地上的李道立,问李元嘉:“这位如何处置?” 倒不是他不敢收拾李道立,而是东平郡王府正办丧事呢,若将李道立抓进牢狱,与法理无碍却与人情有亏,特殊情况就应特殊对待,况且他也知道李元嘉夙来好脾气,未必就愿意对李道立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