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怎么了?”
面对突然愤怒无比的项清莲,项清风忐忑地询问:“你吓到我了!”
“你可知道王宁和太子手中还有多少茶叶?”
项清莲面无表情地盯着项清风。
“太子说他们手中一共有五千斤,我还真就不知道现在还剩多少?”
项清风不安地小声回应。
“五千斤!也就是说实际上制作一斤新茶只需要两斤青茶,他们瞒报的茶叶最少价值七十五万两。”
项清莲眯着眼睛,冷笑道:“贪污加上欺君,他们是真不怕死啊!”
话音一落,项清莲就走到车门前掀开门帘,却硬是止住了脚步。
项清莲想去找王宁兴师问罪,可眼下不仅太子牵扯其中,而且王宁身上的那些秘密对朝廷太过重要,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三妹,你下车吧!”
项清莲深吸一口气,快速平复好情绪:“你继续留在王宁身边,不过从今天开始要将王宁和镇国公府发生的所有事情记录下来,事无巨细,万不能马虎。”
“我知道了!”
项清风连连点头,随即快速下车,总算是能继续留在镇国公府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姐为何如此生气?”
望着项清莲马车离开的方向,项清风擦了一把冷汗,眼中满是不解。
项清莲带人将银子运送到商行银库后,就立刻去见楚皇了。
御书房!
“你确定王宁和太子瞒报了五千斤新茶?”
听完项清莲的汇报,楚皇也被惊得不轻,哪怕是那些世家也没人敢像王宁这样明目张胆地欺君贪污,太猖狂了。
“儿臣让人粗略统计过百花楼和教坊司售卖的新茶数量。”
项清莲面容严肃地点头:“王宁昨晚一共卖出六千四百斤新茶,而他只上报了五千斤。”
“这就已经多出了一千四百斤,再加上三妹提供的情报,王宁和太子瞒报五千斤新茶的事情有八成是真的。”
“世代忠良的镇国公府竟出了王宁这么一个敢欺君罔上的狂徒,还真是荒唐啊!”
楚皇神色怪异的吐槽:“朕折腾这么久,一分钱没赚到还赔了十五万,那两个兔崽子却空手套白狼,净赚一百多万,太没天理了。”
“尤其是王宁,他贪了那么多还在明面上赚我们的分成,太贪婪了。”
“他们的胆子的确太大了。”
项清莲也无法从楚皇的表情上猜出楚皇的心思,试探道:“我们要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怎么追?”
楚皇没好气地白了项清莲一眼:“王宁是镇国公府的唯一传人还是与太子一起作案,难道朕能砍王宁和太子?”
“当然不可以!”
项清莲连忙摇头:“欺君和贪污虽然很恶劣,但王宁是镇国公府独苗,太子是父皇的唯一传人,他们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
“儿臣的意见是追回赃款,严加训诫。”
“追回赃款?你想的美。”
楚皇翻了白眼,苦笑道:“王宁就是个舍命不舍财,雁过拔毛的主儿,让他把吃进去的银子吐出来,与杀他无异。”
“更何况王宁是唯一掌握制茶之法的人,我们若是真因此事追究他的责任,那不仅永远无法得到制茶之法,而且以后也别想再从他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这……”
“傻丫头!你真以为王宁害怕被我们知道他瞒报新茶数量的事情吗?”
不给项清莲开口的机会,楚皇耐着性子提醒:“他若真害怕被我们知道,那就不会让清风接触到任何有用情报,毕竟清风现在的身份是你公主府的人。”
“那小浑蛋是不甘心与我们分成才瞒报的,说白了,他就是想多赚钱。”
“话虽如此,可问题是他的确犯了欺君之罪啊!”
项清莲眉头紧锁地提醒,实在搞不懂王宁明明身怀大才,为何却视财如命,太掉价了。
“与太子合谋,还与太子平分收入,谁敢说他欺君!”
楚皇嘴角微翘,眯着眼睛道:“你不必再为这件事费心,朕自有定夺。”
“至于说王宁瞒报贪污的钱,就当是给他的新茶专利费了。”
“起码我们现在知道制作新一斤茶只需要两斤青茶,那以后就不会再被他蒙骗了。”
“儿臣遵从父皇的旨意。”
项清莲长长地松了口气,她之前真怕楚皇追究王宁和太子的责任,而现在她又搞不懂楚皇为何突然这么大度,连欺君和贪污上百万两银子的罪行都能容忍,太蹊跷了。
“来人,快来人。”
项清莲离开后,楚皇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
“老奴在,陛下有何旨意?”
魏德快步来到桌前,恭敬地向楚皇行礼。
“你马上让守护镇国公府和东宫的鱼鳞卫打起精神,密切关注王宁和太子的一举一动。”
楚皇兴奋地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叮嘱道:“尤其是东宫方面,但凡有任何异动就立刻通知朕。”
“老奴遵命!”
虽然不知道楚皇为何突然这么激动,但魏德依旧毫不犹豫地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