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要做点事,你帮我做了,事成之后,我让她回来找你们。”
“你在说什么?”张逸然不可置信,“她在东都?”
“嗯。”
洛婉清不敢多说,她点头道:“你放心,她很好。”
“她很好她不来见我们?”张逸然盯着洛婉清,“她知道娘等了她多久吗?娘每日每夜想她,眼睛都哭出了眼疾,可就是不知道她在哪里,怕打扰她。如今你同我说她就在东都,你能找到我,她却不来见我们?!”
面对张逸然的质问,洛婉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出声。
她想着怎么撒谎,就听张逸然道:“她过得不好是不是?”
洛婉清一顿,张逸然见她反应,便知道结果。
他没有再说,双手微颤,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只道:“你要我做什么?”
“别让他们发现,盯着广安王府。”
洛婉清不敢去深想张逸然的情绪,低声道:“如果他们在晚上用普通马车出行,你通知我。”
“我怎么通知你?”
张逸然抬眼看她:“去监察司找你?”
“不。”洛婉清立刻拒绝,“你不要和我有牵扯。你我认识的事,到今日为止,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把短笛特制,声可传十五里。”
洛婉清思索了一下,将崔恒给她的短笛递了过去。
她试过,这短笛是有一种特别的声音,寻常人听不见,只有习武之人,集中精力时,才能听见。崔恒可以,她也可以。
这一类短笛应当不止崔恒有,所以确认的重点是暗号。
崔恒与她约定的暗号,是连续三声尖锐长鸣,她将暗号换了,应当不会惊动崔恒。就算惊动了……
也无大碍。
就说借给张逸然就是了。
洛婉清一想,便道:“如果他出门,你用这只短笛吹一首《西湖柳》,我能听见。”
张逸然闻言,看了一眼手中短笛,抿唇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洛婉清一顿,想了想,她轻声道:“朋友。”
说着,她看了一眼周边,张逸然真是她见过最穷的官。
想到他今日走回来的样子,她有些看不下去,从袋子里拿出两颗小金珠,放到他手里,劝说道:“给姨母买些好点的药材,还有……”她抬头,迟疑开口,“买辆马车吧。”
张逸然闻言,瞬间暴怒,立刻道:“我不要……”
话没说完,洛婉清赶紧抱着东西出门,足尖一点便飞了出去,慌忙地像是抢着买单一般,急急离开,只道:“我走了。”
“你回来!”
张逸然抓着金珠冲出来,对着天上飞走的洛婉清怒道:“把你钱拿走!我不要!”
洛婉清没想到他这么生气,哪里还敢回去。
抱着东西一路飞奔回监察司,慌慌张张从窗户跳进自己房间。
一进去,就看见崔恒正等在屋子里。
桌上满满一桌菜,崔恒抬眼看去,目光在洛婉清怀中一扫,笑道:“收获颇丰啊,去哪儿买了这些东西?”
洛婉清抱着东西,迟疑着:“也不是买的。”
崔恒有些奇怪,走上前来,将洛婉清怀中东西接了过来,稍微看了一眼,疑惑道:“这都是我之前送你的,你不是……”
话戛然而止,崔恒似是明白了什么,转眸看她,意味深长:“张大人啊?”:,,.
“殿下?”
侍奉着李归玉的管家张伯看见李归玉的神色,便有些担忧:“怎么了殿下?”
这位殿下刚刚在坤宁宫被皇后打过,当着太子的面掌捆,所有人都知他情绪不佳。
李归玉看着女子的背影,他没说话,他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情绪,凝视着洛婉清消失,好久,才逼着自己挪开目光。
“殿下?”管家迟疑着,有些害怕道,“您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
李归玉淡淡出声。
没看见什么,只是看见她了。
她果然……
如约归来。
她的牌位在这里,她也回来了,时时看着他,便知要在哪里等他。
想到这里,李归玉垂下眼眸,朝着卧室走去。
他一直是这样的,每日回来,都要先去见小姐。
怕小姐久等,她等他久了,容易不高兴。
李归玉做这一切,洛婉清浑然不觉。
她听到江少言回来了,但她不敢回头,怕引起江少言的人注意。
她已经让他们发现观察王府,不能节外生枝。
她冷静离开,皱眉思索着,到底要怎么才能安排人监视李归玉。
她双臂环胸,用手指敲打着手臂,想着所有可能性。
雇佣乞丐?
小摊贩?
还是……邻居……
邻居?
洛婉清猛地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向王府前方一排府邸。这些府邸的后院,刚好可以看见王府门口。
如果洛婉清没记错,这个位置在五年前,她还在东都的时候,似乎属于官家用来安置大臣的府邸。
东都六品以上的官员,买不起东都房屋的,就可以租住在这里,每个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