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进伤口愈合。
一开始的时候,是觉得火辣辣的疼,但慢慢的,伤口就开始有些痒。
这种痒像蚂蚁爬过周身,她抓不出来,挥之不去。
等到半夜时候,痛痒加剧,她有些熬不住,干脆放弃打坐,在床上翻滚起来。
她大口大口喘息,用手一拳一拳捶打在墙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没办法驱赶伤口愈合所带来的不适。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熬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古琴声。
声音很平静,像是狂风海浪中的一根定海神针,一瞬间让洛婉清意识清明起来。
她抬起冷汗涔涔的脸,朝着窗外看去,却也见不到人。
后面几日,就是一样的,打坐,泡药,反反复复。
到第五天时,钟灵枢终于回来,他带着人给洛婉清拆了绷带,仔细检查端详了一阵子,随后高兴道:“好,比我想象中还好!你看看。”
说着,钟灵枢将一面镜子放在洛婉清面前,洛婉清抬起眼眸,就看见镜子里自己。
和以前很像,又不太相似。
大概是眼睛变得更细长了一些的缘故,相比过去,整个人多了一分生人勿近的冷意,但是眼角微微上调,隐约间又多了几分妩媚。
除此之外,和过去那张脸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是不是太好看了?”
钟灵枢探过头来,看了看镜子,又看了看洛婉清,忍不住感慨:“当真是绝代佳人!我年轻时候怎么没遇到过这种美人?”
“钟老!”
钟灵枢刚说完,朱雀便高高兴兴冲了进来:“行了吗?公子说要没问题……”
话没说完,朱雀就愣在原地,钟灵枢看见朱雀的模样,便笑起来,提醒道:“公子说什么?”
“哦。”
朱雀这才反应过来,把目光挪过去,不敢看洛婉清,只道:“让柳司使过去看看,你们梳洗吧。”
朱雀转头离开:“我走了。”
“嘿。小子!”
钟灵枢朝着朱雀背影点了点,随后看向静默着的洛婉清,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么平静?这张脸不够好看?”
“钟老的手艺是极好的。”
洛婉清回头,颔首道:“是我有些被惊到了。”
“也是你骨相好。”
钟灵枢点头,洛婉清心中一噔,她抬头看向钟灵枢,迟疑片刻,才道:“钟老,能否求您一件事?”
“嗯?”
钟灵枢疑惑看过来,洛婉清抿唇,小心翼翼道:“我骨相相似,没受多大罪这事,能否不要告诉其他人?”
“为何?”
钟灵枢不明白。
洛婉清笑了笑,温和道:“我还是想邀功的,若能让司主大人多怜惜几分,我日后也好走啊。”
听到这话,钟灵枢明白过来,随后点头道:“好说,美人说话,我都听。”
洛婉清知道钟灵枢玩笑,点头道谢:“多谢。”
“赶紧梳洗吧。”
钟灵枢招呼了外面女侍进来,催道:“谢恒那小子等着呢,这可是他头一遭等女人。无事我先走了,有事找谢恒叫我。”
“钟老慢行。”
洛婉清起身送着钟灵枢离开。
随后回头,便见女侍端了见水蓝色渲染广袖衫过来,洛婉清由她们侍奉着穿上着贵族小姐穿的衣服,外面笼上一层银文纱衣,随后挽起发髻,带上步摇,将千机带在身上后,便跟着人出了小院。
谢恒正和青崖在院中下棋,洛婉清由人引着到了长廊,还没行礼,就听谢恒道:“别跪。”
说着,谢恒捻着棋子挽袖,随意抬眸。
水蓝色女子身影映入眼帘,那是一张和他记忆中相似又不同的脸,记忆中那人朝他本来时,决绝又脆弱,像一块被敲碎的冰,尖锐又美丽散在人间。
然而此刻长廊上的女子,带着古井一般的沉稳,却又有着剑一般的锐利。
明明生着如此美丽温柔的五官,却都被周身清冷压了下去。
当时是,风吹四月桃花漫天。
女子抬手压袖,露出他亲手缠绕在手腕的千机,微微颔首,恭敬道:“公子。”:,m..,.
洛婉清没有挽留。
崔恒拍了拍她的肩,似是安慰,便起身离开。
洛婉清没看他离开的样子,等他走了,她才转头,看了一眼门外。
而后她躺了回去,闭上眼睛,近乎一夜未眠。
等第二日清晨,竹思早早便来叫她,她梳洗之后,被竹思领着出门,到了谢恒的院落。
一进院子里,就见谢恒正在和一个老者喝茶,老者年过花甲,头发半白,却精神奕奕,正和谢恒感慨着:“我早就让白离别干了,她这么大把年纪,哪个妇人像她一样还在当探子的?她就是放心不下你……”
“公子。”
竹思打断老者说话,恭敬道:“柳司使来了。”
听到这话,谢恒端着茶,和老者一起转过头来,老者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随后看向谢恒:“就是她?”
“嗯。”
谢恒应声,回头看向茶桌上的茶宠。
老者从长廊上走下院子,蹲下身来,盯着洛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