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惜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叶父的电话,她在犹豫到底接不接,最后还是接了。
叶父还是那种威严的气息:“羽惜,你安阿姨过生日想见你,我们在潘江湖畔等你。”
叶羽惜多半是知道的,这是通知而不是询问她的意思,只好对着对着陈伟说:“陈叔,去潘江。”
陈伟知道是叶父来找大小姐的,因为大小姐每次能见到叶父就在潘江湖畔,他只好掉头。
去潘江湖畔还有点距离,叶羽惜在微信上给何鸳说明自己这边的情况。
叶羽惜:阿鸳,我爸爸要见我,你下班我应该回不去,我让陈叔去接你。
何鸳:我知道了,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回家,你放心吧。
叶羽惜:不行,让陈叔去接你!
何鸳:好好好,接我。
叶羽惜:比心~
叶羽惜放下心来,不一会被晃得迷迷糊糊,到了之后,她果然没有看到人,没人会在门口迎接她,她只能自己进去,去了也像个外人一样。
安莎是叶父的情人,听说是叶父的白月光,如果没有叶母的联姻,这对情人也不会分开。
安莎看到叶羽惜,连忙招手,说起来也可笑,叶羽惜的父母都没有安莎一个外人关心叶羽惜,安莎虽然没有记住关于叶羽惜事情,但每次有大型聚会,都会让叶父叫叶羽惜过来。
可在叶羽惜的视角里,安莎就像是在挑衅,所以叶羽惜每次都对安莎爱搭不理的。
安莎看到叶羽惜,招了招手:“这里!”
叶羽惜走过去,礼貌的点了点头,叶父皱着眉头,沉下声音:“小惜,叫人。”
叶羽惜微微偏头,不屑的看着叶父,冷声说:“凭什么?”
叶父忍着怒火,重复了一遍:“叫人!”
叶羽惜冷哼一声,抱胸看着叶父:“你说我该叫什么呢?阿姨吗?那多不好,叫小三怎样?”
叶父怒火冲天,扬起手就准备给叶羽惜一巴掌,叶羽惜闪身躲开,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砸碎对着叶父怒吼:“你还想打我?这么多年你不觉得恶心吗,每年每年,都把我叫来,我很想来吗,看着你们一家子有说有笑,叫我来干什么,你很贱吗,真不觉得你们这样惺惺作态很恶心吗?”
安莎躲在叶父身后,脸上挂着要掉不掉的泪水,惹得叶父越发的心疼:“逆女!你到底要干什么,叫一句干妈怎么你了!你…你!你给我滚!”
叶羽惜把剩余的酒瓶摔到叶父脚下,叶父抬脚就要踹,安莎拉住叶父,一滴泪从脸颊滑落,斥责叶父:“老叶!我不是说过了不许凶羽惜吗,我知道羽惜接受不了我,你急什么,现在看看,被你气走了!”
叶父有话说不出,憋在心里又不好受,只好对着一旁的服务生撒气:“看看看,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收拾!”
服务生吓得一颤,连忙应声:“好…好…好的…叶总!”
叶羽惜强忍着不让泪流下,跑出大厅,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豆大的泪水划过脸颊,嘴角,一路到脖子。
此时,身后有人环抱住她,熟悉的香气,是自己常用的沐浴露,但是何鸳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所以她僵直着身子,不敢动。直到何鸳温声说了一句:“惜惜~哭鼻子会变不好看哦~”
叶羽惜转身回抱住何鸳,头埋在何鸳颈窝处,闷声说:“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
何鸳摸着叶羽惜柔顺的长发,笑了笑:“听陈叔说你不喜欢你父亲,有点担心你。”
叶羽惜抬起头,看着何鸳的眼睛,小声说:“还好遇见了你。”
何鸳笑了笑:“怎么还说悄悄话呢,说了什么?我又没有资格听一听呢?”
叶羽惜思想被带偏,没有了刚才那么难受,慢慢的扬起唇角:“我说!你才会变丑,我最漂亮了!”
说完还没等何鸳回答,凑上前亲了何鸳一口:“但是你在丑我也不会抛弃你的,我就是认定你了!”
何鸳无奈笑笑,拉着叶羽惜往车上走。车里目睹全程的陈伟,震惊的看着两人,久久没能回神。
何鸳看着陈伟这反应,偷偷勾起唇角暗爽,而叶羽惜呢,哭累了,想睡觉的冲动达到了顶峰,刚钻进车里就在找舒服的位置。
直到迷迷糊糊的躺下,何鸳才敢偷偷说一句:“其实,我听到了,我很庆幸能遇到你,也不后悔爱上你,叶羽惜,我真是栽你手里了。”
陈伟全都能听到,如坐针毡,直到把两位祖宗送到家,也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