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胡同里。
孙林涛直接抄起路边的一截铁棍将那人开瓢了。我没拦住,也没功夫拦,因为我正骑在那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光头身上,拿着砖头一下下朝他身上砸去。”
魏源回头看向陈宇。
“有时候人的命真的很硬,我拿砖头砸了半分钟,砸到最后那群混混都吓跑了,孙林涛上来拉我才停下。
我记得那时候,和孙林涛并排坐在地上,看着面前倒地不起的人,以为一切都完了。”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分了一根给陈宇,然后点燃自己那根。
“后来呢?”
陈宇没有点烟,只是捏在手里。
“后来?”魏源轻笑一声。
“那人挨了我一顿板砖,竟然只是个轻伤,还不如孙林涛挨那一棍子人伤的重。而且他们先动的刀,我们算是防卫过当。
不过也是私底下赔偿了一大笔钱,学校想要把我俩开除,但是我俩学习好,孙林涛他爸在教育局也有关系。
结果就是,记大过,回家反省了一个月。”
魏源深吸一口。
“那时候,我俩可是全校闻名,当做反面案例。
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明白为啥我抡了半天砖头还不如孙林涛一铁棒下去重。”
魏源掐灭手中的香烟,爬上天台的护墙,站着朝远处肆意喊到:
“去他妈的青春。”
然后转头对着陈宇笑道:
“我的青春只能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