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的人,未必少于世家所害。」
裴液怔然。
「你若想断是非,多读些史,便能少犯些错。」朱问道,「当然,礼中亦可见史,有时甚至见得更真更深,盖因史实可以涂抹,礼制毕竟难以修饰。」
这是仔细的教诲了,这位哲子总是在解惑中才说最多的话,其馀时候往往沉默,寡言少语。
「但即便读通到整个上古,也没人能永远知道什麽才是正确。」朱问望向夜空,「王朝古今,天地无情,唯一永远不变的,或者只有天上之月吧。」
裴液有些触动,又有些茫然,总之临风台上一时沉默。
「行了,天色已晚,你且去吧。」朱问沉肃道。
少年安静了一会儿,低头从袖中取出一张脏皱的字条,低声道:「朱先生,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但我想文兄可能有想和您说的话,今日便去狱中看了看他,他请我将这个转交给您,说是他终身奉行之志。」
朱问怔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