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裴液道。
「冰天玉夜飞白雪,老雁照银鉴,白马入芦花。」老人阖目微笑道,「不错,这正是第一式。」
裴液也开心地笑了出来。
「有悟性。此剑式难在入门,既然习得第一剑,后面的剑式就容易许多了。」老人娓娓讲述,「此剑共有五种剑意,你已了悟『失羽之惧』,后面尚有凛冬之寒丶离群之孤丶雪夜之静与绝境之奋飞。且记沉心于剑,方可有所进益……」
裴液看着老人昂着首,吃力而陶醉地讲述这着这门他在心中所创立的剑术。
裴液一直对老人的过去怀有一种不敢丶不忍惊扰的敬畏,但在真正得悟此剑心境后,他确实产生了一种询问的冲动。
雪夜飞雁,雪夜飞雁,大雁本是秋日迁徙,为什麽大雪纷飞之夜天空还有一只孤雁呢?
老人为什麽会创作出这样一套剑法?如此剑道才情,又为何会落入如此境地?他如今仍然在至冷至孤之绝境,努力奋飞吗?他心中的南方又在哪里呢?
裴液最终还是把这些疑问咽回肚子,安静地等老人讲完了剑,拿了两枚梨去井边洗乾净,分给了老人一个。
回到屋中,裴液抱起窝在篮筐里的小黑团子,看着它那双清透的碧眸:「是你吗?」
小猫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这份安静看久了,渐渐透出些呆滞,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裴液想起黑螭那句「不完全是」,缺乏相应知识的他暂时没明白它现在是何状态。
按照吩咐给它解下包扎,腹部那道创伤竟然已经彻底痊愈,裴液颇感神奇地探手摸了摸,完好如初,没有任何疤痕。但这软乎乎的腹部又令裴液有些爱不释手,忍不住抱在怀里多揉了两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