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从公寓出去。
结束的时候,她累得连根手指都懒得抬,但又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地不太舒服。
不免对罪魁祸首生了一些怨气,闭着眼睛不搭理人。
季宴礼见了好笑,索性抱着她去浴室,伺候她洗澡。
云岁晚站在淋浴下面,不太习惯两个人一起,便抬起眼睛对他说:“你出去吧。”
这翻脸不认人的冷漠将他气得够呛,季宴礼伸手将淋浴打开,氤氲的水汽中,他的眉眼精致又好看,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一起。”
水打在云岁晚的身上,冲刷着身体的疲惫,恢复了些力气,就更想赶人。
可没等她将拒绝的话说出来,他已经欺身向前,眼中刚歇下去的欲望又熊熊燃烧,低头堵住她未说出口的话。
浴室磨砂的玻璃覆上一层朦胧水汽,依稀可见里面缠绵的身影。
季宴礼抱着她从浴室出来时,太阳已经下山,只留下短暂的火烧云,火红的色彩就像是一副用色大胆的油画挂在上面。
云岁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更懒得说话。
季宴礼掀开杯子躺在另一侧,长手一捞将她裹在怀里。
雪松味已经变得很淡,取而代之的是两人身上共同的沐浴露的香味。
云岁晚身体疲惫,大脑却很精神,乱七八糟想着各种事情,想到拍卖会上被他拍走的那件真品。
她睁开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拍那件文物?”
季宴礼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话里指的是什么,手指绕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漫不经心道:“老爷子要的。”
“那他又为什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