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眉眼间满是嘲讽,看着因因,说道:“掌柜的,既然这位小姑娘喜欢,那就让给她好了,我们安南王府也不差这点东西。”
安平郡主话里话外,都是在嘲笑因因没见过好东西。
因因笑了笑,“郡主此言差矣,这布料是我先看上的,在您过来的时候都准备买下了,所以并不是您让我。”
“你这小丫头,郡主给你脸,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安平郡主声音的丫鬟厉声喝斥。
袁珩聿一个眼神,示意萧虎上前挡在因因面前。
“我们因因说得对,郡主,这本就是我们应得到,并不是你让我们。”
安平郡主被气到,狠狠地盯着袁珩聿,“好,好,你小子真是好样的!”
“芳玉,我们走!”
安平郡主被气得甩手走人,布庄掌柜的楞住了,“哎,哎,郡主……”
“嘿嘿,世子,既然郡主不要,那就布,你们……”
因因盯着小二手里的布,丝毫不加犹豫,“不要了!”
几人甩手,直接出了布庄,任由布庄掌柜在后面喊,也不再回头。
几人拐弯去了隔壁一家稍微小一点的布庄,在这里,因因挑了两匹布,一匹藕粉色云纹绸缎,一匹浅鹅绒黄色绸缎。
程老太也挑到了满意的布,买了布,袁珩聿带她们逛了临安城,直到天黑才回家。
镇北王府,老镇北王吩咐下人做了满满一桌子的美食,因因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老爷爷,您真是太好了!您就是我的亲爷爷!”
因因不停拍着老镇北王的马屁,偏生,老镇北王极高兴,还乐呵呵的,亲自给因因面前的碗里夹满了菜。
因因和程老太在镇北王府住了几天,这期间,袁珩聿已经吩咐人去给他们盖房子了,盖的还是一进的青砖大瓦房。
程老太说什么也不肯让镇北王府垫银子,自己拿出了那百两银,交给袁珩聿。
一进的青砖瓦房,约莫八十两就够了。
“袁小公子,这多出来的就算是工匠们的工钱了。”
袁珩聿只好收下。
这天,老镇北王府收到了一封请帖,说是安平郡主,邀请镇北王一家子去安南王府赏花,就当是前些日子,安南王没调查清楚就上门讨公道的赔礼道歉。
老镇北王冷哼一声,这个安南王,还算是没老糊涂,总算是查清楚了,他那个外孙女话只说了一小部分。
“不去,不去,回了她们!”老镇北王让管家回绝。
管家退下,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老王爷,来人说了,因因姑娘的大伯一家人,也在安南王府。”
因因原本在陪着老镇北王聊天,听到管家的话,微微吃惊,但想想又觉得合理。
程老太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没有出声。
“因因啊,你还有大伯的啊?”老镇北王问。
因因点头,又摇头,“之前有,后来断亲啦!”
“大伯要卖掉我,奶奶不让。”
三言两语,就将关系解释清楚了。
老镇北王心疼不已,拍桌子站起来,“告诉安南王府的下人,我们去!”
他要去看看,那狼心狗肺的大伯一家到底长什么样?
他要给因因讨回公道!
于是,三日后,安南王府赏王宴,因因跟程老太,跟着老镇北王去赴宴了。
安南王府格局与镇北王府差不多,院落极大,光是前院正厅就足以容纳上百人。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在一起说话,欣赏着奇花异草,好不热闹。
因因与程老太在人群中,倒是显得孤独了。
“哟,这不是袁世子带回来的那个乡下丫头吗?大丫,快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堂妹?”安平郡主故意大声喊道。
赏花的人都看了过来,目光齐聚在因因与程老太身上,程老太有些紧张。
人群里走出来,竟是杨氏程大丫程二丫。
“娘,因因,没想到真是你们啊。”杨氏笑着说道。
程老太没有吭声,因因也没吭声。
杨氏有些恼了,如今她在安南王府可是在小管事,不少府里的丫鬟婆子还要巴结她呢。
程老太还以为自己是当婆母的了,在他面前摆婆婆的架子呢?
“郡主,这就是我那婆婆,跟我那个侄女。”杨氏介绍。
程大丫也附和,“没错!就是她们,郡主,之前就是我奶奶,将咱们姑娘打得浑身是伤。”
众人惊呼,似乎听到了什么大瓜,立马交头接耳谈论起来。
程老太更加紧张了,因因面色如常,“大丫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奶奶?”
“难道断了亲,大丫姐你不认奶奶啦,就可以不孝顺奶奶啦?”
程大丫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家别听她们的一面之词,是苏姑娘故意找人要侮辱我的清白,奶奶急了,才发生了争执。”因因大声解释。
“要是大家不信,可以去问问镇北王府的袁世子。”
“没错,我可以作证!”袁珩聿走了过来。
人群又是一片哗然。
忽然,有个穿着华贵的老太太冲了出来,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