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犹在耳畔,雷老五的袖口便射出一把淬毒的飞镖。
砰砰!
宋宇轻轻抬手,两声清脆的响声随之响起。
那飞镖竟被硬生生击穿,坠落于地。
雷老五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惊惧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片之上。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这……这究竟是何等利器?”
“连铁铸的飞镖都能被击碎?”
“你觉得你的头颅会比铁更硬吗?”宋宇反问,“或者你逃逸的速度能超过射出去的飞镖速度?”
雷老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声当啷,手中的利剑也应声落地。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宋宇面前,连连讨饶。
“大侠,大侠我错了!求求你手下留情,求求你……”
“我并无杀人之心!但若你无法告知陆光达女儿的下落,我不介意帮你一程!”宋宇语气冷冽地追问。
雷老五早已被恐惧逼得状如惊弓之鸟,哪里还敢有丝毫隐瞒。
“侠士,我真的不知道陆大人的千金藏身何处,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不知其处?”宋宇闻言,眉头猛地一皱,手臂一抬,枪口立刻对准了雷老五的耳边。
一声枪响,子弹自雷老五耳畔掠过,瞬间划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立刻,紫竹林中响起了一声如同猪猡般的凄厉哀号。
“啊——求求您,别杀我!”雷老五抱着耳朵跪地不断磕头,涕泪横飞,已分辨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涕。
“你再不吐露实情,下一枪瞄准的将不再是你的耳朵。”
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自己的头颅,雷老五只觉得天旋地转,“侠士,我真的不知情!”
“那你缘何敢打包票,只要银两充足,便能助陆大人找回他的女儿?”
“我……我只是因贪念作祟,企图诈骗陆大人的钱财而已。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女儿在哪里啊!”雷老五哭诉着。
“既是如此,你更是罪该致死!”宋宇眼神一寒。
眼见宋宇即将扣动扳机,雷老五急忙求饶,声声颤抖:“侠士息怒,侠士息怒!我……我忽然想起一事,或许能对您有所助益。”
“何事?”
“若我透露此事,能否换取我一条生路?”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宋宇语气冷漠,“我没空闲在此与你周旋!”
“好好好,我说,我说……”雷老五身体颤抖不已,连忙回答,“日前福王离城之际,车后载有几个木桶……”
“别再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这与陆光达女儿失踪之事有何关联?”
“我也不确定是否有关,但那木桶极易藏人,鲜卑人贩卖奴隶时就常用这种桶。并且,福王离去前后,京中接连发生多起幼女失踪案,故我觉得……”
雷老五抬头望了望宋宇,声音微弱地补充道。
宋宇双眉紧锁,心头豁然开朗,对啊!自己怎会忽略了这一点?
记忆如潮水般涌现,昔日西北赈灾之际,李军与苏纪常二人勾结鲜卑部落贩卖人口,正是采用了如此诡异的手段。
雷老五身为江湖中的采花大盗,对这些江湖伎俩自然了如指掌。
难道这一切,真是福王江佑在暗中操纵?
宋宇的眉头拧得更紧,这些事件的发生与福王江佑离去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凑巧。
显然,他必须亲自前往江佑的封地,一探究竟!
“大侠,现……现在能否放我离去?”雷老五声音颤抖地询问。
“自然……”
雷老五闻言心中一喜,试图挣扎起身,然而双腿仍旧无力,只得竭力爬行逃离。
但他并未察觉,宋宇的话并未说完:“不可以!”
剑光一闪,宋宇手中长剑已刺入他的咽喉。
深入一寸三分。
恰好让他感受痛苦,却保持清醒的意识。
“一个欺凌弱女的恶贼,乃社会之耻。”
“而我的眼中,绝不容忍败类!”
雷老五的面庞紧贴黄土地,双目几欲突出眶外。他欲言又止,却发现鲜血已涌至喉咙。
宋宇拔出了那柄剑,那是雷老五自己的剑。
缓慢地,自脖颈处抽出,动作缓慢至极。
于是,鲜血并未溅污衣衫,却足以让雷老五深切体会到剑出鞘的每一分感觉,以及自己命丧此地的全过程。
未时刚过,夕阳已开始斜西。
冬日似乎也步步逼近。
宋宇离开紫竹林,旋即回到酒楼,心中已有了去向。
他打算独自一人前往。
就在宋宇整理行囊,准备独自踏上旅程之际,新月姑娘却急匆匆地向酒楼走来。
见宋宇正在收拾行李,新月不由得一愣,轻声问道:“宋公子,您这是准备前往何处?”
“这……”宋宇稍作迟疑,随即反问,“新月姑娘如此匆忙,有何贵干?”
“娘娘吩咐我来询问,淮南王的虎符您是否已寻得,为何还未呈上……”新月轻声答道。
宋宇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淮南王的那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