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余中尉也颇为知趣,没有进行任何无效的抗争,只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低声回答道:“我听不懂您的意思,什么女孩,什么囚禁?我……我实在一无所知。”
宋宇眉梢一挑,反问道:“你在福王身边供职多久了?”
“八……八年!”余中尉紧张地答复。
面对宋宇那悬于头顶的生死之剑,此刻的余中尉哪里还敢有半句虚言。
“八年!在福王身边八年,江佑的那些禽兽之行,你绝不可能毫无察觉。”宋宇语气冷厉地说。
余中尉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神迷离地游移片刻,才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那个……您,您的剑刃正抵在我的咽喉,我……我一时紧张得忘记了所有。”
“呵呵!你是想试探我是否会手起剑落吗?”宋宇语气森冷地说。
突然间,余中尉再度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寒气从宋宇身上弥漫而出,沿着剑锋逼向余中尉。
“不……别这样。”
所有人面对死亡都是恐惧的,余中尉的双腿一软,但他硬是忍住了跪下的冲动,因为宋宇的长剑距离他的喉咙不到一寸。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宋宇冷冷地宣告。
余中尉吓得心惊肉跳,急忙颤巍巍地回应:“密室,应该是密室……”
“密室?”宋宇顿时一愣,这确实是一条新线索。
“福王寝宫的密室……”余中尉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低声说,“我曾目击福王从那密室中带出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女孩……”
“你曾经见过?这里难道不是……”宋宇皱眉追问道。
“这处……这处牢狱已荒废多时。”余中尉声音颤抖地接着说,“以前被捉来的人确实都被关押在此,但自从福王寝宫翻新完成后,这里便无人问津了。”
宋宇相信余中尉所言非虚。
深知宋宇明白,面对锋利的刀刃紧逼咽喉,即便是再狡猾的人,亦不敢轻易说谎。
“如今,您能否……能否放了我……”余中尉声音颤抖,战战兢兢地询问。
哎呀,宋宇的眉头一蹙,旋即手中的宝剑“堂~”地一声归鞘。
余中尉的目光随剑而动,身躯仿佛失去了支撑,如同一根断线的草绳般,立刻委顿于地。
“余中尉,余中尉……”身后的士兵见状,急忙上前将余中尉搀扶起来。
方才宋宇的剑始终紧逼余中尉的喉咙,使得旁人不敢有任何轻率的举动。
如今宋宇已经收剑入鞘,这些人便觉得有机可乘。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福王府,更以剑指威胁余中尉,你简直是自寻死路。”
一名士兵怒斥,不等余中尉有所指示,便抢先发难。
敏捷地拔出腰间佩刀,刀光一闪,直取宋宇的要害。
宋宇轻巧地一侧身,轻松避开攻击,眉梢微挑,冷然回应,“我并无取你性命的意图。”
“取我性命?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士兵嘲讽地大笑,“若要杀我,你须得有那等能耐。”
话音未落,便再次挥刀,连续向宋宇发起攻势。
宋宇眉头一蹙,审视着眼前的士兵,不过二十余岁,尚显青涩。他并不愿因一时冲动,便对这名年轻人下手。
因此,宋宇只是一味地躲避,始终未发一招。
“小子,只会躲躲闪闪,算什么英雄!”士兵愈发嚣张,“别人或许畏惧你,我却不然……”
“能死在我手上,于你而言,也是一种幸运。”
眼前的年轻士兵,无疑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气。或许是因为血气方刚,欲在此展示自己的能力,方才敢公然挑战宋宇。
周围的众人见宋宇只是躲避,不曾反击,纷纷跃跃欲试,欲上前与宋宇一试高低。
在围剿宋宇之前,福王已下令,凡能取宋宇首级者,将册封为上将军,掌十万雄兵。
重赏之下,勇者如云。
但在宋宇的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一群粗鲁之辈。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及时收手尚可挽回!”宋宇眼神寒冷,语气充满威严。
不料那士兵却无动于衷,轻蔑一笑,讽刺道:“无知小儿,竟敢大言不惭,你先顾好自己吧!”
“或许你愿意弃械,向本大爷磕三个响头,本大爷兴致好的话,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哈哈哈……”那年轻士兵嘲弄地说。
身后的士兵们无不露出不屑之色,低声嘲笑:“我看这小子也没什么能耐。”
“的确,不过是个只会躲避的胆小鬼,根本不值一提。”
“沈一君的刀法在我们这里可是赫赫有名的,对付这种只会虚张声势的胆小鬼,自然是轻而易举。”
“刚才若非他拿剑威胁余中尉,我早就想上前好好教训他一顿了。”
……
一群涉世未深的年轻士兵,对世间险恶浑然不觉,他们互相玩笑,对宋宇显得极为轻视和不屑。
唯有余中尉始终保持着的眉头紧蹙,沉默不语,只有他自己明白,宋宇究竟是一个多么令人畏惧的存在。
目前宋宇仅是孤身一人前来,还算易于应对。但若是宋宇真正率领部下踏入福邑城,那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