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天我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死亡!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在昏暗的光影里,他那遍涂金漆的巍峨身躯,愤怒的肌肉一块块贲张,颤动中青筋凸显,宛若一条条不安的金蛇在粗壮的枝干上蜿蜒游走。
正当这巨人眉梢一寒,即将有所动作时,一阵狂放的笑声忽然截断了他的举动。
“哈,哈,哈,宋宇啊宋宇。你的胆量真是令人佩服,竟敢独自一人踏足本王的府邸。”
这声音对宋宇来说再熟悉不过。
冷冽的目光扫去,只见江佑仅着一袭绯红色衣裳,内里空空如也,显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欢愉。
“当日在京都未能将你除去,本王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不想今日你竟主动送上门来。”江佑自豪地冷笑着,“恰好,本王已为你预备了一份薄礼。”
言罢,江佑转首望向那金身巨人,吩咐道:“铁头,去将这份礼物交给他。”
巨人应声,转身步向身后屋内。
随着他沉重的步伐,大地仿佛也为之震颤。
砰砰砰!那伟岸的身影弓腰踏入房舍,旋即扛着一个硕大的箱子步出。
“哈哈,这份礼物对你再合适不过了。”
巨人冷冽地狂笑,手中的巨盒如同轻飘飘的棉絮,举重若轻。
砰然一声,那大箱子被随意丢弃在宋宇的跟前。
此刻,宋宇方才辨识清晰,原来那箱子竟是一口尚未油漆的新棺,显然是江佑一时兴起,匆忙命匠人所制。
能在转瞬之间召集匠人急促打造出这样一口棺木,足见江佑在福邑的威权是如何的震慑人心。
“切记,只能打残不能打死,本王要亲眼目睹他缓缓求饶,逐渐被活埋,直至窒息而亡。”江佑放声大笑。
“天气寒冷,本王可没耐心久等。”
江佑冷笑一声,旋即转身,步入内室。
在他转身之际,宋宇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牵着一条狗链,链端系着一个幼小的女孩。
“玩物”衣不蔽体,匍匐于地,艰难地跟随在江佑的脚后。
目睹此情此景,宋宇的眼神瞬间充满血丝,体内怒火如同火山般喷薄欲出。
“畜生!”他愤懑至极,额上青筋暴跳,紧握的拳头因怒火而颤抖,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狂涌的怒意,欲向江佑发起猛烈的攻击。
宋宇尚未迈步,那名魁梧如山的金身大汉便已横亘在他的去路之上。
“好狗不挡道!”宋宇的怒火已至沸点,他无意与这些不相干之人多费唇舌。
然而,这些人的出现,似乎只是为了无端消耗宋宇的宝贵时间。
那金身巨人霎时怒目圆睁,挥舞着铁拳凶狠地朝宋宇的头部击落。
“狂妄之徒,若非福王下令留你性命,我这一拳便能将你打成肉酱!”
宋宇素来秉持原则,不愿无辜伤人性命。
但若有人甘愿为虎作伥,自寻死路,宋宇亦不会心慈手软。
“你仅有一次机会,仅此一次。”宋宇语气冷冽地回应。
“要么你全力以赴,一击取我性命。要么我必将你置于死地!勿让日后有何借口,说自己与我交手时未尽全力。”
那金身巨人放声狂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轻蔑与不屑。
“小子,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一声爆响,巨人猛然挥出一拳,宋宇敏捷地一侧身,险险避开。
那一拳势大力沉,重重地撞击在旁边的石柱上。
轰鸣声中,石柱瞬间断裂,碎片洒落一地,化为粉末。
这一拳力道惊人,恐怕任何被击中的人都将遭受致命伤害,内脏俱裂,当场毙命。
“小子,你不是自诩有能力吗?怎的却只会躲躲藏藏,像个缩头乌龟?”
背后的两个巨人则一副悠然姿态,仿佛在观看一出热闹的戏剧。
“小子,你的运气还真不错,这棺材福王已经为你预备好了。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乖乖躺进去吧!这样至少能少吃点苦头。”
“将一个活人装入棺木,再将他掩埋,听着那从泥土中传来的悲鸣和求助……哈哈哈,光是想象就让人兴奋不已。”
“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等你被打得半死不活再塞进棺材,那就失去了游戏的乐趣。”
“没错,血肉模糊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何必自讨苦吃呢。哈哈哈哈~”
两人你来我往,嬉笑间调侃着,显然他们并不看好宋宇能够取得胜利。
在他们眼中,宋宇的命运已定,犹如陷入绝境的困兽,无需他们亲自出手。
“你们有过机会!”宋宇寒声反驳,内心的怒火如同火山喷薄欲出,“我曾给你们留下生机,但你们并未珍惜!”
剑光乍现,宋宇身形如鹰击长空,一步踏上了断裂的石柱。
手中的长剑犹如游龙出海,灵动异常。
瞬间,那名金身大汉便如同雕塑般,静止在了原地。
铁盘似的脸上,几道裂痕赫然出现,鲜血顺着伤口一缕缕渗出,染红了他的脖颈,顺着粗壮的肌肉流淌,掩盖了金色的外衣。
身后的两名巨人先是惊凛,随即冷笑,“曹大哥,还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