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设计陷害了我的父亲,还……还把我妹妹掳走了。”女子说到此处,泪水夺眶而出,“她……她年仅七岁啊……”
至此,她突然停顿,目光如炬地扫向宋宇,语气坚决地问:“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宋宇,我只希望你回答我,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你那传奇般的经历我也有所耳闻,你不仅单枪匹马解决了恶名昭彰的漫天镖局,还深入施家庄……”
“我虽不知你施展了何种手段,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将那女孩归还于你,但我确信你有此能力。”她的眼神炽热,充满了期待。
“你希望我承诺什么?是助你找回失散的妹妹,还是为你复仇?”宋宇声音低沉。
少女闻言,情绪顿时萎靡,垂首不语。
“我的妹妹可能已经被他们虐待致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突然,少女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怒火中烧,“我要你为我复仇,为我父亲,为我妹妹,洗清此仇!”
宋宇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你如何如此断定,你的妹妹已然离世?你若不详细说来,我又怎能助你一臂之力?”
那少女略一迟疑,语气冷冽地回应:“无论如何,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宋宇不由自主地笑出声,轻轻摇头,“你以为自己真的能杀得了我?”
然而,那少女却将手中的刀握得更紧,声音严厉,“你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吗?”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你还没有这个能力杀我。”
宋宇淡然一笑,话音刚落,那少女便感到一阵酥麻,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手中的刀便在瞬息之间易主,仿佛宋宇施展出某种魔法。
那少女登时气得牙关紧咬,全身颤抖不已。
宋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手中的刀,本是为了复仇而磨砺,却不应指向于我。”
言讫,宋宇轻扬手臂,那刀便脱手飞出,砰然一声钉入树干。
“你并非杀手,此刀亦非凶器,若你真心欲报深仇,似乎还需另谋良策。”宋宇低声细语。
那少女却忽然悲从中来,泪如雨下,一双细嫩的小手不住地捶打着宋宇的胸口。
她哭诉着,“不如你杀了我吧!我家已无他人,活着也是孤苦伶仃,不如死去算了。”
宋宇一脸的无措,只得摇头苦笑道,“我并非施家之人,决不会伤害无辜,你怕是误会了。”
少女瞬时身躯一震,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她泣不成声,“若不能为父报仇,为妹雪恨,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她猛地推开宋宇,疾步冲向那棵树旁,意图将那柄刀拔起。
然而,尚未等她抵达,宋宇已站在她面前,阻住了去路。
她不由自主地扑进宋宇的怀抱。
宋宇轻抚她的肩头,温言安慰:“如果你连生存的勇气都失去了,还怎能谈及为你的妹妹和父亲复仇?”
那少女低头哭泣,跺着脚,泪如雨下,叹息着说:“反正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不如就此下去陪伴他们。”
“谁告诉你已经没有办法了?”宋宇反问。
少女猛地抬头,目光炽热:“这么说,你……你愿意帮我了?”
“或许,你应当先将一切讲述清楚。”宋宇语气轻柔。
此刻,少女才平静下来。
宋宇将她搀扶到一旁的树下坐下,静静地注视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施家庄的人为何要谋害你的父亲?”
宋宇的目光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光彩,让人感受到他既能成为最体贴的恋人,也能成为最坚定的挚友。
少女的心此时也恢复了宁静,微微垂首,柔和的声音轻轻响起,“我父亲虽是平凡百姓,但他勤奋好学,甚至曾考取进士……”
“考取进士?”宋宇不禁疑惑地问,“既是进士出身,应是皇恩浩荡,怎会沦为平民呢?”
“我父亲曾在福邑城担任小官,然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福邑城,想要保持清廉谈何容易?”少女低声诉说,“施家庄曾派人试图笼络我父亲,但被他坚决拒绝。”
“自那时起,我父亲的名义官职已名存实亡,为了养家糊口,他不得不屈身于施家的私塾,担任教师……”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不是与邪恶同流合污,便是被邪恶所吞噬。
汪槐性格正直诚恳,他绝不与施孝廉这等地方恶霸同流合污,鱼肉乡里,然而以他的力量,又如何能抵挡施孝廉的势力?
最终失去了官职,甚至陷入三餐不继的困境。为了养家糊口,不让女儿受苦,汪槐不得不低头,到施家庄为施红蕊姐妹担任家塾老师。
然而,在教授过程中,汪槐逐渐发现施红蕊姐妹并非像其他施家人那样蛮横无理。
这让他心中略微感到安慰。
但某一天,汪槐突然带着两个神色惊慌的小女孩跑回家,把所有的钱都交给她后,急促地让她带着两个孩子迅速离开福邑,寻找生机。
这时,恰好她的妹妹在邻居家游玩。
时间紧迫,汪槐只能让她带着两个孩子先行离去,自己则转身去接小女儿一同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