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海确实是打招呼了。”朱永扬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桌的烟给小九丢了一根过去,又给自己点,吐出吸进嘴里的烟后他接着说道。
“不过,这个案子已经不是谁接的问题了,昨晚那阵仗你没看么,不光是城东和阳朝,全市都动起来了。
我想说的是,就算智海不打这个招呼,咱们也要把昨晚那个小子找到。
你知道为什么吗小九?”
“不知道”小九老实的摇了摇头,有些好奇的看着朱永扬。
他知道,这个哥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能这样说肯定是有不得不管的原因。
“因为那人昨晚开枪打的是大诚,他是想杀大诚。”
“什么?!”
唰一下,小九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
“哥,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这事儿我骗你干嘛?”朱永扬斜楞着眼睛瞅了眼小九。
“所以,你去跟咱们那些弟兄打招呼,就说我说的,让他们把招子都放亮,记清楚,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型偏瘦,个子大概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的样子,接受过训练,特别正规的训练。”
“特别正规的训练?”小九重重的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哥,我现在就去给他们通知。”
“嗯,你去吧,另外跟他们叮嘱清楚,发现有可疑人员,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见朱哥再不说什么了,小九起身就往屋外走去。
他走后朱永扬也没闲着,坐在那里又琢磨了一番后也出去了,他要过去给其他几位他认识的,在道混的能被叫哥称爷的主也打个招呼,让他们也帮忙注意着点。
对金智海和李言诚两位老同学他都心怀感激,两个人曾经都帮过他,十分单纯的那种帮,从没想让他给干什么。
他每个月给二人家里送米、面、油,那是他自愿的,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尽管如此,每次人家也没白收他的东西,都是足额将钱给他,从不占便宜。
当然,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他从事的行当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公安,金智海在市局工作,现在还是个副组长,如果碰到什么事儿了着,多多少少都能给他帮忙。
李言诚也是同样的道理。
成年人之间的交往,都会参杂一些利益在里边,这无可厚非。
现在有人要动李言诚,那就是动他的一张底牌,他肯定要火。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公安的,社会局的,道的,都行动了起来。
……
让咱们暂时将视线转移到那名枪手的身。
二十九号晚八点多,当他从银闸胡同里跑出来直接拐向了南边。
但拐过来后没跑几步他就骑了一辆早就准备好放在这里的自行车。
当后边追的人来到胡同口的时候,他已经蹬着自行车窜过了向南的第一个街口。
这两天是阴天,天没有月亮,再加路的灯本就不多,而且灯光昏暗,外加天气寒冷街也没什么人。
路两边的房子因为没有规划,私建不少,到处都是这边突出来一些,那边陷进去一块,凹凸不平。
站在路边向南北两边望去根本就看不出去多远。
李言诚他们追出胡同到大路之后,南北两边因为光线的缘故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影,只能是仓促间分开,一队一边。
本就比那个枪手慢了几十米,人家出来后又骑了自行车,他们能追才叫奇怪。
而那个枪手在骑到南边第二个街口,就在那处垃圾台附近拉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将身的衣帽连同那把手枪一丢,换另一件大衣,再重新骑自行车朝目的地赶去。
因为准备充分,他先一步跳出了公安的封锁圈,一直等他到目的地,一路都没有遇到任何公安,更谈不盘查了。
目的地也是他班的地方,位于城东和文崇二区交接处,属于文崇的一家搪瓷厂,他是这里的锅炉工。
将自行车放好,他沿着厂子外墙转到了最后边,然后从这里翻墙进入到厂内,他工作的锅炉房刚好就在这里。
当他进入到锅炉房里的时候,里边正有一个人正在用铁锹给锅炉里加煤,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正在加煤的人直起腰转过了身子。
刚从外边进来的那个枪手,和这个正在加煤之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二人竟然是双胞胎。
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后,加煤那个人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转过身又用铁锹铲起煤块向锅炉里丢了几铲子,然后才放下铲子,缓步走到正在换工服的枪手身前。
“怎么样?”
“今天见到人了,但是失败了。”
听到说失败了,加煤之人刚掏出烟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你说的失败是什么意思?没找到机会?”
“不,我开枪了,一共开了四枪。”
“开了四枪竟然还失败了?”加煤那人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你距离多远开的枪?”
“前三枪都是十几米距离。”枪手的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
刚才一路回来的时候,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一直都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回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