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途说:“妈妈要去工作了，在家里好好听阿姨的话。”

霍继成做了个梦。

姜宁没有走，却很恨他，手上的刀抬起来，落在霍继成的头顶，一下下砍在床头，硬檀木的质地，被砍出道道沟壑。

刀刃卡在木缝里拔不出来，姜宁红着眼眶说:“你该死。”

霍继成握住姜宁的手，掌心滚烫:“好了，宁宁，你累了，睡吧。”

姜宁吼他:“你别碰我！”

霍继成把人抱起来，姜宁把刀抽出来了，霍继成动作有点大，刀刃从霍继成背上划了一道。

睡衣划出道口子，黏糊糊的血顺着刀口往下淌。

姜宁说:“我得杀了周婕，下一个就是你，霍继成。”

姜宁手上有血，月色下，刀又反着光。他还是那么好看，却又真的鬼魅森森，像只染了血的艳鬼，叫人不敢靠近。

霍继成去握姜宁的手，让他放下手心里的刀:“他们那些人，会有报应的，别脏了你的手。”

姜宁抓着霍继成的衣领:“不会的，老天哪里会顾怜好人，许盼睇他做错了什么？让人比狗不如的对他？”

霍继成没说话，他捏着姜宁的虎口，叫他把刀放下来。

姜宁不肯，他说:“你拦不住我的，霍继成，你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