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回家就倒下了,上午雄赳赳剃了六个女孩的头发,下午肚子疼的哼哼唧唧。
她肚子疼的厉害,但身侧男人的视线让人更难忽略。
坐在床侧的男人英俊阴骘,黑衬衫袖口挽起,身材很像超模,高大挺拔,眉眼阴沉沉,格外狂傲。
他用毛巾把热水袋缠住,和叶柔对上目光,冷声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喝冷饮了?”
“没有,我绝对没喝冷饮料!”
叶柔拍着胸脯说的信誓旦旦。
江辰微微眯眼。
叶柔佯装淡定,心里却在疯狂打鼓。
她确实没有喝冷饮。
只是偷吃了一根绿豆冰棍。
赵金妹请她吃的,又不是她主动要的。
再说买都买了,不吃就浪费了。
浪费食物可耻!
“呵。”江辰拖腔带调,一副“我猜到了”的模样:“没有喝冷饮,那就是吃冰棍了,罪加一等。”
……叶柔表情立刻苦了下去。
完蛋了。
江辰看着是个酷哥,但事实上特别唠叨。
他脑子好使,记性也好,每次说叶柔就爱翻旧账。
直念的叶柔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他才肯罢休。
叶柔肚子疼不想听他唠叨,但确实又是她理亏。
麦色大手压着热水袋摁在叶柔肚子上。
有些烫,白腻的像块豆腐的肚子挪了一下。
刚动又被大手捞回摁住,让她不许乱动。
他戴着叶柔送的玉扳指,摁在皮肉上温凉。
江辰把人摁住后,照例开始唠叨。
叶柔脑袋往枕头里一钻,乌黑柔顺的长发蹭的乱蓬蓬。
明显不配合的态度,江辰却不以为意。
因为唠叨一句,她可能只听进去一个字。
但唠叨一百句,她总能听进去一句。
郑老头教的,量变到一定数量,必然可以引起质变。
当然光靠叶柔同志个人自控力是不够的,还需要外界力量介入。
……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叶柔吃凉的被抓包,周余庆和宋知书慌了——哑婆会做的姜蜜水、紫苏饮、绿豆糕、冰酥酪、杏酥饮……凡是需要冰的或是凉的点心,全都被江辰禁了。
进了五月,天气逐渐变热,被禁的第三天,周余庆实在憋不住,去偷吃了。
宋知书知道他的打算后,坚持要周余庆带上她,否则就立刻告发他。
周余庆服了,只得答应。
五十多岁快六十的老头和老太太,在饭厅旁商量“偷吃大计”。
宋奶奶耳朵不灵,周爷爷只能反复、大声重复他的计划。
饭厅里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王国平无语撑住脑袋。
真是服了这俩货了。
他偷偷瞥江小子。
江辰面无表情,专心盯着叶柔喝药。
屋外两个人还在“大声”商量着偷吃的行动路线,还很讲义气的要给叶柔也“偷”一份。
“哼。”江辰冷笑一声。
感受到旁边的死亡视线,叶柔欲哭无泪。
周爷爷、宋奶奶,我谢谢你们,这种事还想着我。
叶柔第一次不觉得中药苦,脸深深扎进碗里。
最后,江辰直接在冰箱前,来了个“人赃并获”。
周余庆和宋知书被抓后很郁闷。
他们的计划明明很完美,不可能被发现啊,江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最后宋知书和周余庆喜提500字检讨,和之前写的再也不偷吃厨房食物的保证书贴在了一起。
——
王红红从孟关那里知道了叶柔一个对六个的英勇事迹,直叹错过了精彩环节,为此耿耿于怀。
坚持要出席叶柔的表彰大会。
他一早上就跑来了四合院这边。
进门就见到郑老爷子穿着白色唐装,在外厅的小院里打太极。
“郑老爷子!”王红红笑着问道:“您怎么出来打拳了?”
郑致远打着拳,缓声道:“江辰要重新修院子,里面太乱,我就出来了。”
“哦。”
王红红刚应一声,转头就见周老爷子笑着从厨房出来了。
他手里捏着个包子,似乎太烫,左右手倒腾着来回抛着包子,妄图用这种方法散掉包子上的热气。
王红红抢了周余庆的包子,不怕烫的往嘴里一塞,拔腿就往院里跑。
周余庆先是一懵,等他反应过来,王红红已经跑没影了。
“王红红,臭小子,你连我老头子的包子都抢,你丧良心啊!”
周余庆抄起水缸上的瓢就要砸。
“咳!”
郑致远打着拳,表情平静道:“有骂他这功夫,不如回去再拿一个。”
周余庆余怒未消,扔掉水瓢。
“臭小子!”
他气呼呼回了厨房。
哑婆和宋知书都在厨房。
香菇竹笋肉馅的包子,荤油中夹着竹笋的清香格外勾人。
但周余庆因为“偷吃”,平时零食都限量了,这种大荤的包子更是只能吃一个。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