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徐徐,江辰和王国平下棋,叶柔搬了个石头圆凳子,坐在江辰身后,右手跟着江辰一起下棋,只能用左手翻看笔记,动作有些笨拙。
周余庆拿着笔和本子在院子里乱转,小灰灰似是觉得有趣,也跟着他满院子乱转。
刘玉堂翻看晒的药材,嫌他晃来晃去眼晕,喊住他:“你这是忙什么呢?”
“我想在这院子里建个凉亭。”
周余庆不是突然有的这个想法。
他幼时在苏州住过一段时间,特别喜欢苏州的园林建筑,通过巧妙的布局,让景观成为建筑的一部分,自然和建筑融合,融洽自然小巧精致。
这处院子的景致就是他来京市后一手布置的,小池塘里养着,他用一个鸡腿从小灰灰嘴里换回来的胖青蛙,还有几条圆润精致的红尾鲤鱼。
但这些还是太单调,这院子本身也不小,可住的人多了,需要的地方自然也不小。
刘玉堂要晾晒药材、王国平还要一块地方晒他的鱼干、郑致远下棋的石桌也占了一大块地方,院子里留给景致的自然就不多了,自然也没有给他发挥的空间。
不过现在好了。
隔壁的院子收回来,江小子说他们这院子住的人多,会把这面墙打通往那边扩张一些。
院子变大了,自然要好好设计一番。
刘玉堂见周余庆上蹿下跳的比划,摇摇头。
他是不能理解周余庆想法的,在他看来就是瞎折腾。
院子干净亮堂多好,非要挖个池子养鱼。
这池子里的鱼比人还难伺候,动不动就死,买了二十尾的鱼,现在死的就剩四条了。
周余庆找他给鱼看病,他是中医不是兽医,根本不会看鱼,还被周余庆当着面嫌弃,想到这他就生气。
刘玉堂打定主意,等隔壁院子收拾出来,他要单独一个院子去住,随便周余庆自己瞎折腾去。
见着刘玉堂摇头,一脸的不赞同,周余庆急了。
两个小老头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
叶柔靠着江辰,晒着太阳昏昏欲睡,两个小老头突然吵架,把她闹醒了。
她打了个懒哈欠,没劝架,趴在江辰肩背上,搂着他脖子,看他和王爷爷下棋。
江辰被压得脊背弯下去,左手自然托住叶柔,由着她压着。
花梨木的棋桌上,黑白棋子交融厮杀。
“谁赢谁输了?”
叶柔下巴戳在江辰肩膀上,附在江辰耳边,悄声问他。
江辰偏头看她。
叶柔睡得头发乱糟糟,脸上带着些红痕,小脸粉白,软乎乎趴在江辰身上,幽香勾人。
江辰狭长眼眸里荡出些笑意,逗她:“你猜?”
叶柔没有被他难到,本就柔软的声音压低,更加甜。
“我猜你要赢了,我说的对不对?”
她扬着小脸,一副快问她怎么猜出来的表情。
江辰乐的配合她,“怎么猜出来的?”
叶柔嫌他反应夸张,但还是解释给江辰听,她捂着嘴小声道:“王爷爷脸黑了。”
她对围棋一窍不通,从棋子上自然看不出谁输谁赢,但分析表情可是她的强项。
王爷爷握着棋子,一脸的苦大仇深,这个表情可不像是要赢。
“恭喜你猜对了。”江辰低低笑着,把手里握的温热的白棋交给叶柔,“你的奖杯。”
叶柔弯着眼睛,笑着接过棋子,刚要发表一番“获奖感言”。
哑婆走进来冲她比划手势:有人要见你。
叶柔的“高光时刻”被打断,皱皱鼻子,不情愿起身。
见江辰要走,王国平急了,不再犹豫,下出黑棋。
“棋还没下完呢,江小子,你别想跑。”
江辰落下白棋,淡声道:“我赢了。”
他起身牵着叶柔离开。
王国平看着他最后落下的白棋一呆,有些懊恼道:“不该下这里的。”
周余庆笑他,“输就输了,还嘴硬。”
王国平不服输道:“今天我坚持了快半个小时才输。”
刘玉堂跟着插刀道:“那是因为小柔靠着江小子睡着了,他才对你手下留情。”
王国平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是对的。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叶柔见来的人是蒋卫国,激动道:“蒋大哥辛苦你了,还跑一趟。”
“小事。”
蒋卫国瞥见两人拷在一起的手,表情古怪的看了眼江辰。
见江辰表情没有喜悦似是不欢迎他来,蒋卫国哼了一声,偏不想让江辰如愿。
他掏出钥匙接了手铐。
叶柔手腕一轻,欢喜的表情毫不收敛。
江辰表情更不爽,把气撒在蒋卫国身上,“钥匙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蒋卫国被他卸磨杀驴的态度惊到了。
他翻个白眼,就近椅子坐下。
想让他走,他就不走了。
“有人想见叶柔。”
叶柔目露茫然:“谁啊?”
蒋卫国出去把人带进来。
见到跟在蒋卫国身后的人,叶柔有些惊喜道:“古大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