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想去卫生间,果汁喝多了。这些该死的人,真是倒霉催的,真的很讨厌动不动就被人下药了。”我的声音带了哭腔。
陆鹤鸣四下观察了一下,“屋子北边有个门,应该是卫生间。”
“可我手脚被绑,怎么过去?总不能在床上解决吧,太尴尬了。”我叹口气,“如果在霖市还好说,换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求救都没人救,我们该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吧?”
“那我们就自救,菀菀,别灰心,如果自己先泄了气,后面的事情就更不好说了。你靠过来一点,把手臂靠近我的嘴,我用牙齿把你手上的绳子咬开。”陆鹤鸣安慰我。
我费力地朝他挪了挪,听话地把手腕靠近他的嘴唇。
陆鹤鸣用牙齿一点点地帮我咬开绳子,因为绳子绑的是死扣,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咬开。
绳子解开后,我的双手终于重获自由了,我急忙解开我腿上绑着的绳子,又去解陆鹤鸣手上的绳子。
解完后,留他一人解自己腿上的绳子,我则往卫生间方向跑去,推开门,果真是卫生间,屋子里暗暗的,很小,但好在有马桶,解决完问题后,我洗了把脸。
出来后,我走到门口用力去拉门,
拉不动,门应该是从外面锁住了。
我敲了敲门,问:“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声说:“你们安静点,叫也没用,别浪费力气了!”
原来门外有人把守,即使逃出去的话,还要对付把守的人。
我更泄气了,退了回来。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这窗户也太小了吧,长和宽都不超过一米,上面还用那种黑色钢筋做了防盗窗,钢筋密密实实的。
这鬼地方俨然就是特意用来关人的。
我透过窗户往下看,下面的车子和行人都很小,说明这地方挺高的。看这室内装修的简易程度,要么是个灯塔,要么就是废旧的鼓楼之类。
看外面天色好像是上午,我们昨天入睡时是下午,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和陆鹤鸣竟然睡了一下午加一夜,还有今天的小半天。
我转了一圈,回到陆鹤鸣身边,冲他摇摇头,“这地方应该就是特意用来关人的,不是酒店,也不是民居。门被从外面锁上了,门口还有人把守,窗户上有筑的钢筋,我们就是插翅也难飞了。鹤鸣,都怪我瞎指挥,自作聪明地劝你来加国探望你爸爸,否则我们也不会中了别人的
计谋,被关押在这里了。鹤鸣,你怨我吗?是我太蠢了。”
陆鹤鸣也不生气,这种情况下生气也没有办法了。
他揉了揉我头顶的发,“傻瓜,胡乱说些什么呢,发生这种事是早晚的,即使我们不来,在霖市也会发生这种事,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一点而已。他们开始行动了,反而更好,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陆鹤鸣凝眉,“也许从爸爸身陷丑闻开始,他们就已经行动了。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也搞不清楚,先等等看吧,只是连累你跟着我受苦了。菀菀,你跟着我也没享过几天的福,却天天要担惊受怕的,之前你一直被江娉婷刁难,现在又要跟着我受这种罪,是我对不住你。”陆鹤鸣黢黑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
他这样说,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啊,都是我自愿的,夫妻就是这样,同甘共苦才是夫妻啊。”
陆鹤鸣把我抱在怀里,手掌抚着我的后背,眼睛看向前方,“别怕,我们会没事的。”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现在这种情况,什么结果都有可能出现。
这些人连陆国风都敢动手,更何况我们呢。
我问陆鹤鸣
,“你手机带在身上了吗?如果带手机了,看看能不能打出去。我没带手机,睡觉之前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了。”
陆鹤鸣摇头,“我也没带,即使带了的话,也会被他们搜走的,这些人谋划得这么精密,不可能给我们留着手机,让我们跟外界联系的。”
出不去,又没手机和外界联系,我们俩被困在这儿,时间久了,意志很容易变得消沉。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我便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和陆鹤鸣对坐着枯坐了一会儿,我的肚子忽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窘迫得按住肚子,是饿了,昨晚就没吃,今天早上也没吃,现在应该快到中午了。
饥饿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心慌无力,还恶心。
陆鹤鸣站起来走到桌子和橱子旁边,挨个都搜了个遍,也没找到可以吃的东西,甚至连饮水机和热水壶都没有。
他走到门口冲外面的人喊道:“有人吗?有没有吃的?”
外面传来刚才那个粗犷的男声,“没有!上面吩咐了,食物等两天后再给你们送!”
想要先饿上我们两天再说吗?这明明就是故意刁难了。
陆鹤鸣忍不住冲门外骂了一句脏话,他向来斯文儒雅,和他在一起两三年
了,很少见他骂脏话,这次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