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没有不散的筵席,只要是生离而不是死别,那就是天大的好事,更何况还是高升。
“叶大人,我们没什么好送你的。”
“我们大家伙一起再唱一遍,叶大人写的军歌吧!”
叶青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这必将成为他珍贵的古代记忆,但他不拿别人的成果装逼是原则问题。
叶青再次强调道:“我再说一遍,这不是我写的军歌,这是我一个老乡写的,被我记下来了而已。”
很显然,叶青的大实话又被他们认为是一种谦虚的手段。
“好好好,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你说是我爷爷写得都成。”
“来,开唱!”
叶青的眼里,雁门县的驻军将领们瞬间列队,用充满男子气概的嗓门,唱着那首由他教给雁门驻军将士,但实际上是一位现代未知歌手所写的歌《汉家将士》!
“长刀所向,直指那北方的牧场,残阳如血,流淌在南下的征途!”
“旌旗猎猎,召唤着东进的战鼓,黄沙漫漫,挡不住西征的脚步!”
“华夏自古多壮士,可杀不可辱!”
“忠孝自古难两全,含泪别父母!”
“封狼居胥霍去病,运筹帷幄李药师!”(李靖字药师)
“所向无敌,汉军威武!”
“血染战袍,是男儿最美的衣服,马革裹尸,是英雄壮烈的归宿!”
“刀枪森森,挑颗颗胡虏的头颅,战车滚滚,碾排排敌人的尸骨!”
“汉贼自古不两立,华夷辨清楚!”
“人生自古谁无死,丹心照史书!”
“马踏八方汉家军,威震四海华夏人!”
“犯我华夏,虽远必诛!”
叶青听着这首男子气概十足的歌,也将这些尽是男子气概的脸庞,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他们离开之后,叶青又提着祭品独自来到了‘靖边祠’。
他看着李牧的神像,看着李广、李世民、李靖的画像,一个字也没有说,因为所有的话都在心里。
“学生作为古代将军的最后一战,你们还满意吗?”
“满不满意,这都是最后一战了!”
“.......”
叶青再次亲手做了一遍这里的清洁,等他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
等他洗漱完毕之后,也距离天亮不远了。
次日清晨,县城又变得热闹了起来,又变成了一座欢声笑语之城。
将士阵亡固然应该伤心缅怀,但活着的人也该笑着生活,这也是对阵亡将士最好的慰藉。
今天最忙碌的县衙部门就是税务大厅,不仅是商贸税务窗口和农业税务窗口,可以说说有的税务窗口都排起了长队。
税务大厅人手不够,连衙役都被拉了好多人去帮忙。
可想而知,雁门县今年各行各业的税务收入有多高!
而他叶青在来年开春,该上缴给朝廷的税收又得该有多高!
一个月后,也就是洪武六年的十二月初,朱元璋再次身披龙袍,坐上了奉天殿的上位龙椅。
朱元璋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除了出征在外的徐达他们,所有人都在,并无一人告假。
朱元璋拿着叶青写给朝廷的奏疏,让常侍太监大声念出来。
常侍太监大声念道:“雁门驻军不仅成功守住雁门关,还成功与魏国公所领北伐大军汇合,聚歼北元大军二十五万于城下,王保保仅带五万残兵北逃。”
“北伐大军修整三日之后,继续北伐!”
“此战,皆是雁门驻军之功,皆为驻军将领指挥有道,臣身居后方督办粮草补给,实不敢居功。”
“雁门县知县,叶青!”
念完之后,朱元璋便虎视下方百官,严谨问道:“你们以为,咱该如何赏赐雁门驻军将士?”
“咱又该如何奖赏雁门知县叶青啊?”
下方百官默不作声,全都余光看向中书右相胡惟庸和翰林院大学士孔克表,以及吏部尚书吕本。
这种时候只有他们敢发话,也只有他们知道该怎么说。
吏部尚书吕本依旧目不斜视,一副陛下说了算的样子!
胡惟庸也自然不会站出来说话,这表明了就是皇帝陛下在给他们挖坑!
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在监国期间就派了人去观战不说,他朱元璋还就在雁门县‘督战’,这封奏疏是真是假,他还能不知道?
之所以在这里多此一问,无非就是等着他们说一句‘督办粮草补给本就是边镇县官的职责,用不着特别嘉奖’。
只要有人敢这么说,他朱元璋一定会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不知道,怕他升官到你们跟前来吗?’
到了那时候,想他叶青不升官都难!
只要他们不表态,他叶青这封谦虚的奏疏,就只有真的谦虚下去了!
现在想弄死叶青不可能,让他不升官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可也就在胡惟庸如此盘算之时,孔克表立即就跳了出来,他抱着玉笏就是狠狠的一拜。
“臣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臣请求陛下,为雁门将士论功行赏!”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