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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保没去过雁门县,探子也有去无回,但他仅凭从过往行商处打听到的消息,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这也是他当初用最大诚意去极力拉拢叶青的原因!
王保保看向雁门县的方向道:“徐帅进过雁门县,也趁着休整之时四处逛过吧!”
“你说的这些,你我的有生之年看不到的场景,是否在雁门县看到?”
徐达一听,当即眼前一亮。
不说还不觉得,王保保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哪怕是开国之后,他也是大江南北到处跑,也微服见过不少地方官治理地方。
尽管朱元璋三令五申,但凡获得大明籍贯,不论蒙元还是色目,除了不许本类嫁娶之外,就享有大明子民平等待遇。
但许多的地方官,还是把对前元的恨意,转嫁在了他们的身上。
从长远的家国利益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但却是时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根本就没办法过多的去管。
管过头的话,人家就会说‘他们欺负我们百年,我们还不能出口恶气?’
没有办法,朝廷对此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求用时间来治愈一切,从而达到长治久安的目标。
可这雁门县却不同,仅三年之间,就做到了真正的汉蒙一家!
不仅是汉蒙,但凡是大明雁门籍的人,都在战争期间空前团结,不论是士兵,还是民夫,又或者是百姓,都用自己的行动演绎着‘同仇敌忾’四个字。
战事结束之后,各族人民又笑口常开的生活着。
如果把雁门县比喻成一个小国,那他叶青这个‘国主’,就已经把他徐达的梦想变成了现实!
想到这里,徐达当即明白了王保保如此‘以德报怨’的理由,因为叶青仅用三年的时间,就把他和王保保奋斗一生也实现不了的梦想,变成了实打实的现实!
“我想,我已经知道你不惜用自己的命,去保叶青前程的理由了。”
王保保听后又抬起了高傲的头颅道:“投降他朱元璋?”
“如果没有他叶青,我就是一头撞死,也不会投降他朱元璋!”
徐达当即打断道:“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次,不过我却认可了你这个‘天下奇男子’。”
“你能做出这种‘以德报怨他爹’才足以形容的事情来,就足以称奇了!”
“你的第二个条件,我没办法答应你,我只能用六百里加急秘奏陛下,让他自己来决断。”
“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跟我走一趟,先去雁门县见见叶青,再回京和陛下面谈,你最终能否成为我的部将,就看他是否答应了。”
“反正你也不亏,答应就皆大欢喜,不答应你再自尽呗!”
“但我可以从旁帮你劝陛下,说句实在话,我也想陛下重用他叶青!”
说到这里,徐达又笑着自语道:“也就是重用我的好女婿!”
徐达的声音不大,他以为在呼啸寒风的掩盖下,王保保听不到他的自语。
但他却不知道,王保保却刚好隐约听见了‘好女婿’三个字,再配上徐达这满意淡笑的表情,王保保瞬间就觉得自己亏大了。
王保保赶紧提第三个条件道:“徐帅,我还有一个条件!”
“大明皇帝不拿女儿来和亲,那就让他拿叶青来和亲,要么当我女婿,要么当我妹夫,我给他挑个最好的。”
徐达一听,饶是高原寒风也压不住他胸中的火气。
下一瞬,徐达的刀就放在了王保保的肩头:“王保保,扩廓帖木儿,你可不要太过分,老子的忍让,也是有限度的!”
王保保面对突然变脸的徐达,不仅不发火,还突然露出一丝痞笑,紧接着就脖子一歪,尽最大的努力给出最方便徐达砍头的角度。
“你砍啊!”
“砍了我之后,你绝对不吃亏!”
徐达虽然火大,但也不至于像朱元璋一样,一旦火上头就没了理智。
他知道砍了王保保之后,不仅他吃亏,他的皇帝老哥也会吃亏,乃至于整个大明都会吃亏。
王保保在草原各部的威望,可不是那等同于吉祥物的北元之主可以比的。
此战王保保虽败,但却没有弃城而逃,不像那丢下妻女就逃遁的北元之主,这也是王保保总是能东山再起的原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王保保就是实际上的北元之主!
也因此,朱元璋答应王保保的条件,让他王保保成为他的副将,才是于公于私最好的结果。
不仅如此,对他单方面封的好女婿叶青,也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只是他的第三个条件,对他徐达来说,那可就太亏了!
王保保见徐达面露难色,自然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忙笑着拿开徐达的刀,然后又搭着徐达的肩膀道:“徐帅,我知道你的想法,做人不能太贪心。”
“只要他朱元璋,不是,只要皇帝陛下答应这三个条件,我就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了。”
“你家女儿当大,我家妹妹或者女儿当小,不也等同于我俩通过叶青成为亲戚了吗?”
“到时候我当了你的副将,关键时刻我绝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