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跪下道歉!”
“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判罪定刑!”
话音一落,吴用又面向应天府的方向,深施一礼:“陛下圣明!”
在场的几千宁波百姓与场外的近万百姓,听着吴用的这番话,也都深表认同。
紧接着,他们也都面向应天府的方向,深施一礼:“陛下圣明!!!”
如此浩大的声势,不仅让飞鸟惊鸣,更让菜市口边上的水面不再平如镜面。
朱元璋透过那开得不大的窗户,看着眼前的一幕,面部表情也是从怒意滔天,变成了欣慰点头。
而站在旁边窗前的马皇后与朱标三人,却是有一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的踏实之感。
马皇后心中暗道:“还算你小子聪明!”
朱标心中暗道:“这个叶青的确有些本事!”
毛骧心中暗道:“叶大人办事,一如既往的非常不稳,但一如既往的能转危为安!”
可也就在此刻,朱元璋脸上的表情,又突然变成了有如便秘。
因为他总觉得有那么一点,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当然,觉得不爽的人不止他朱元璋一个,他眼里那正坐审判上位的叶青,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当然,隔着这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朱元璋也看不清叶青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
可不论他是否能看清,叶青心中不悦却是真的。
叶青看着一脸笑意往回走的吴用,他是真的想用鞋底板呼他脸上!
吴用小声道:“大人,下官事情办得还行吧!”
“下官可以保证,陛下的耳目回去禀报之后,陛下一定会欣慰的点头一笑。”
叶青只是心中暗道:“办得不错,下次不要办了。”
但他表面上,还是微微点头道:“办得还行。”
话音一落,他又看向了尿急归来的王保保,以及那看向王保保,还满意点头淡笑的徐达。
就凭这‘狼狈为奸’的样子,叶青就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了。
这件事的主谋,必定是他徐大元帅无疑!
可徐达碍于自己的身份,不便于在朱元璋暗中耳目的面前,有任何明显帮助他叶青的行为!
也因此,他只有让王保保去提醒吴用。
王保保那所谓的尿急,不过是演给朱元璋暗中耳目看的而已。
演技不被识破当然好,可即便是被识破了也无所谓,因为朱元璋不敢轻易动已经在朝中任职的王保保。
如果是塞外对战,杀了也就杀了。
可面对一个实际上就等于是北元之主的降臣,他朱元璋如果轻易动的话,也就等于是不要那广阔的牧场了。
他们二人完全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可凭借他们二人的默契,也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语言交流。
尽管二人相处不久,但二人却早已神交已久,可以说彼此的夫人,都不如他们二人了解彼此。
想明白一切之后,叶青也有点想吃后悔药了。
早知今日,就该在雁门关外,把他王保保弄死算了!
当然,这只是一时气话而已。
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感谢二位老哥,如此为他着想才对。
想到这里,叶青只是用余光看向应天府的方向,同时心中暗道:“朱大冤种,你绝对想不到,你派来监督我的人,不仅不阻止我乱来,还想方设法的救我的命。”
“我不知道你无奈不无奈,我反正是挺无奈的!”
很快,叶青就把目光集中在了跪在自己面前的,朱六九和朱桓父子身上。
对他叶青来说,让他们父子二人给老百姓下跪,只不过是他送给朱元璋的开胃小菜而已。
开胃小菜被这徐达和王保保毁了也就毁了,完全就是无伤大雅的事。
真正的主菜,是要他们父子的脑袋!
严格意义上来说,真正的主菜是要朱六九的命,也就是要朱元璋恩人的命!
只要这道主菜不毁,他被朱元璋赐死这件事,就绝对板上钉钉!
想到这里,叶青便当即拿起惊堂木狠狠的那么一拍道:“罪犯朱桓,罪犯朱六九,你二人可知罪?”
朱桓和朱六九二人对视一眼之后,就用狂傲无比的目光,看向他们面前的叶青。
朱桓大声道:“叶青,我可是皇侄,是可以叫陛下父皇,可以叫皇后母后,可以叫太子皇弟的人。”
“你人还没到,就要我带领全府官吏,于码头迎接你!”
“我堂堂皇亲,为了给你面子,给你搞了这么大的欢迎排场,还亲自上船迎接,可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你竟然敢把我毒打一顿,还吊上桅杆!”
“你竟然敢去我家,把我爹也抓了起来!”
紧接着,朱六九则各加狂傲道:“姓叶的,我是皇兄,是陛下的皇兄,朱府的门匾,就是陛下的手书,你去我家抓我,已经罪犯欺君了。”
叶青只是嘴角轻轻一扬道:“本官犯的欺君之罪,不少了!”
“原来那门匾是陛下的手书,我说怎么字写得这么丑呢?”
二人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张心平气和的脸上,这张嘴怎么就能说出比他们还要狂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