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小伙子的眼里,
刚要落笔的朱标,又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笔,只是专注于他娘给他写的亲笔信。
片刻之后,他就当着锦衣卫小伙子的面,烧掉了马皇后写给他的亲笔信。
紧接着,他就看着眼前锦衣卫小伙子道:“你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只要他们俩能让叶青愿意来,大明的太子,就一定会为他铺平来京任职的道路。”
“顺便转告我娘,沿海地区风大且更加潮湿,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
锦衣卫小伙子稍微一愣,紧接着就抱拳行礼道:“臣,领旨!”
锦衣卫小伙子离开之后,朱标就叫来常侍太监道:“宣,锦衣卫副指挥使蒋瓛来见孤。”
常侍太监离开之后,朱标又变得不再严肃。
此刻的朱标,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一个知道安抚妻子不用担心自己,且先行回家休息的丈夫。
太子妃常式离开御书房之后,也是站在回东宫的半道上,看向那一轮朱元璋也能抬头看见的圆月。
“父皇,就没你这么干的。”
“要是把我男人累坏了,我就去我爹(常遇春)陵前告你的状!”
“不对,我爹管不了你,我得去你爹陵前告状去!”
“......”
也就在常妃如此思索之时,他就与迎面走来的蒋瓛打了个照面。
蒋瓛行礼之后,她也只是淡笑着回了个礼,就独自往东宫而去。
可她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吏部尚书,也就是太子侧妃的父亲吕本。
“臣吕本,拜见太子妃!”
吕本双手重叠,一双大拇指向上,并鞠躬近九十度。
就他对太子妃行的这个大礼来说,绝对可以算得上是非常正规而严谨的君臣之礼,完全没有仗着长辈的身份,有丝毫的怠慢。
从私人辈分来说,他是太子侧妃的父亲,更是她丈夫的老丈人,她就算不跟着叫岳父,也该叫一声‘吕伯’!
可这里是皇宫大内,这里的人情味仅限于朱元璋他们一家子!
所以,他这个太子侧妃的父亲,依旧是太子正妃的臣工!
常妃看着这个做事严谨,从来不越雷池一步的长者,也是颇为敬重。
常妃欠身行礼道:“吕伯不必多礼,您怎么会这个时候还去御书房?”
吕本淡笑着客气道:“今夜该我值守吏部,不久前又得到太子殿下召见,说有要事相商。”
常式点了点头后,也没多想,只是叮嘱道:“还请吕伯劝劝殿下,让他不要这么劳累,您也是他的岳父啊!”
吕本一听这话,按他为人严谨的行事作风来说,他该回一句‘太子殿下的岳父是开平王(常遇春)’!
但是他并没有客气的回这句话,而是选择了默认。
吕本淡笑道:“臣记住了,也请太子妃不要太过担心,陛下回来之后,太子殿下就可以轻松些了。”
“陛下不在这些日子,臣也一定会尽全力辅佐殿下。”
“还请太子妃早些回宫休息!”
话音一落,吕本就径直往御书房而去。
常式看着吕本径直向御书房而去的背影,也是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的不安之感。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
要知道不论是吕本还是吕妃,给她的印象,都是那种非常讲规矩,且从不越雷池一步的人。
可以说不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绝对没得挑!
可正是这样的完美,让她有了这种莫名的不安之感,而且还是他们父女越是完美,她就越觉得不安。
可她偏偏就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安!
片刻之后,常妃只当是这段时间,总管后宫事务有些劳累,以至于烦躁多想了。
可与此同时,正在向御书房而去的吕本,却是目光再次变得深邃了起来。
此刻的御书房里,
蒋瓛单膝跪地,并抱拳行礼道:“臣锦衣卫副指挥使蒋瓛,拜见太子殿下。”
朱标严谨道:“蒋瓛,孤要你去办一件事情。”
“陛下以郭老爷的身份,被宁波知府叶青充军出海的事情,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
“应该也会传到胡惟庸和孔克表一行人的耳朵里,孤要你这几天都白天睡觉,晚上去监视胡惟庸和孔克表一行人。”
“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整他叶青!”
蒋瓛抱拳道:“臣,领旨!”
蒋瓛离开之后不久,吕本就来到了御书房。
吕本行礼道:“臣吕本,拜见太子殿下。”
金龙盘绕的穹顶之下,
朱标在面对吕本之时,态度和面对蒋瓛之时,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他赶忙走到中央,亲自扶起吕本道:“关起门来,我们就是一家人,岳父不必多礼。”
“我这么晚还把您找来,没打扰您休息吧!”
吕本也是严谨道:“今晚本就该臣值守吏部,理应随时奉旨见君,还请殿下示下。”
下一瞬,朱标就扶着吕本,一起坐在旁边的客座上,二人不仅平起平坐,还仅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