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你确定没有看错?”
“你确定叶青是把一道密封完好的奏疏,放进一个大黑铁箱子里,而且那箱子里还全是挪列整齐的奏疏?”
王保保看向毛骧,用极为不可置信的口气问道。
毛骧听后,当即就眼前一亮,甚至看向王保保的目光之中,还有那么点怨气。
要知道他毛骧吃的就是这碗专业饭,现在在自己吃饭的领域被人怀疑,他要是没点怨气的话,才叫真的不合理。
毛骧瞪大眼睛,看向王保保,用肯定的语气:“这还能看错吗?”
“只要我往房顶上一趴,但凡屋里有点光,你哪边屁股蛋上有个痣,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或许领兵打仗,我不是你王保保的对手,但要论情报搜集,秘查取证,刺杀逮捕,你得拜我为师。”
王保保一听这话,也知道是自己冒昧了那么一点点。
但他也只是冒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总的来说,还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毛骧说的这些话,实在是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那么多的奏疏不写了就上奏,还要锁进大黑铁箱子里,这是怎么个道理?
也正是因为听起来毫无道理,他才下意识的问出,这有点怀疑毛骧专业水平的话来。
可他毛骧的反应,也着实是太激烈了一些!
还在这方面要拜他为师?
想当年他经营探马军司的时候,他毛骧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想到这里,王保保也不惯着他,直接白了毛骧一眼道:“我拜你为师,也不知道谁刚到雁门县,就被叶青的特工大队全部放倒,还用猪笼抬回大牢。”
毛骧一听这话,直接就火上了头。
但他可不会像朱元璋一样暴跳如雷,这样的行为有损他的专业。
毛骧只是冷哼一声,就淡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搜集了半天的情报,也只搜集到因为大水冲毁道路,徐帅这才延误行军。”
“结果,人家却从开平卫出关,直接绕后包了饺子!”
“你......”
王保保当即就想起了,这忘记了好几年的伤心事。
而他们的面前,朱元璋之所以容忍他们互揭伤疤到这个时候,那是因为他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写了那么多的奏疏却不上奏,反而锁进大黑铁箱子,上八把大锁,藏在密室里?”
“他这狗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这黑葫芦里,又到底在卖什么假药?”
“这家伙的行径,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
朱元璋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叶青到底是为了什么。
片刻之后,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朱元璋,直接就瞪向王保保和毛骧。
“好啦!”
“同殿为臣,如此揭短,你们哪里还有大将风范?”
“简直是,还不如那些腐儒文臣有出息!”
“......”
二人在朱元璋的教育下,虽然是听话的闭了嘴,但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因为在他们看来,现在最没出息的人不是他们,而是眼前一身黑衣的大明皇帝朱元璋。
皇帝老子都被他叶青逼来做贼了,还有脸说他们没出息?
也就是因为他是皇帝老子,也就是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才懒得搭理他而已。
也就在二人面服心不服的敷衍点头之时,朱元璋又看向毛骧问道:“他一共有几口大黑铁箱子,其他箱子里面是什么?”
毛骧严谨道:“一共有四口大黑铁箱子,全部都一模一样,但叶大人只打开了其中一口,我也不知道另外三口箱子里是什么。”
“不过我看他直接就走到全部装奏疏的那口大黑铁箱子面前,还拿出很大一串钥匙出来,一次性就找到每把锁的钥匙。”
“很明显,他对这些大黑铁箱子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
“如果不是有关大黑铁箱子的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的话,他绝对熟悉不到这种程度。”
“如此看来,很有可能吴大人和沈小姐这样的近人,也不知道这大黑铁箱子的存在。”
“即便是他们知道其存在,也知之甚少,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密室的存在。”
“估计,从他们二人的嘴里,也撬不出什么来。”
王保保一听这话,也当即点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真如毛骧所说了。”
“确实没必要从吴用和沈婉儿的嘴里撬东西,只怕不仅问不出什么东西,还会打草惊蛇!”
“......”
朱元璋听后,也只是憋着嘴长舒一口气。
无疑,
毛骧的这一席话,又为这几口大黑铁箱子,增添了浓郁的神秘感,也让他的好奇心膨胀到了极致。
人就是这样,别人越是保密,就越是好奇!
毛骧和朱元璋的眼里,朱元璋紧皱的眉头刚刚舒展开来,就再次开口道:“毛骧,咱记得应天府修好诏狱之时,你去越狱检测过,你能开那些锁吧!”
毛骧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