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来到京城,我就更加的快乐了。”
“......”
第二天一早,文武百官再次列队于承天门外。
不一样的是,今天的朝会不是在京官员齐聚的大朝会,只是在京五品及以上官员应到的例会。
换句话来说,那就是各职司衙门管事的人到场就行。
但不论是大朝会还是一般例会,徐达和胡惟庸,依旧是并列第一,且分立左右。
胡惟庸还和往常一样,率先给徐达打招呼。
胡惟庸拱手道:“徐帅,怎么一大早就眉头紧锁啊?”
“看看这朝霞和蓝天白云,今天一定是一个不冷不热的好天气。”
“这么多年了,咱们也许久没坐下来喝茶聊天了,放衙之后,我做东,还请徐帅赏光!”
徐达看着意气风发的胡惟庸,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无非就是大朝会之上,胜了自己一筹罢了!
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友善,很多时候都不是真正的友善。
当然,武将出现这种情况,还有可能是真的友善,就向他徐达当年对王保保的友善。
但文官这种时候出现的友善,一定是打引号的。
徐达虽然知道胡惟庸的心思,但也还是礼貌道:“本帅军务繁忙,只怕要扫了胡相的兴了。”
“再者说了,文武二相私下聚,也不是太好。”
说着,徐达又看向胡惟庸道:“对了,你和孔大学士还有涂杰他们走得近,你们一起去吧!”
孔克表和涂杰听到这话之后,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徐达。
可这本就是大家没有明说的事实,再加上说这话的人,是大明开国第一元勋,他们也只有话到了嘴边,再默契的选择闭嘴和低头。
胡惟庸见自己的人这么怂,也只是客气道:“徐帅哪里话,言重了,言重了呀!”
话音一落,他就尴尬的笑着转身,再也不敢招惹徐达一下。
王保保看着想要嘚瑟,却又立即吃瘪的胡惟庸等人,也只是轻蔑一笑。
一句“就你们这点道行,也想在徐达面前嘚瑟,还差得远”,要不是他穿着这身大明官皮,他绝对直接就大声说出口了。
王保保之所以想要这么说,那是因为在他看来,徐达才是在失败者面前嘚瑟的专家。
更关键的是,很多时候都知道他徐达在嘚瑟,但就是恨不起来。
原因无他,
只因为他可以让人明知道他在嘚瑟,还觉得他很有风度,很尊重对手。
想到这里,王保保就又想到了一个词汇,那便是“班门弄斧”!
想到这里,王保保又直直的看向了宫门的方向。
他知道那日大朝会的内容,已经告诉了马皇后,他们一家三口也已经有了最终的结果。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该公布于众了。
想到这里,他便在眉心微皱的同时,心中暗道:“你们一家三口,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只希望你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可以让胡惟庸他们大吃一惊。”
“当然,也可以让我们失望。”
“到时候,我走人便是……”
也就在王保保如此思索之时,今天的太阳便冒出了东山山头。
也就在阳光照射在奉天殿的殿前大广场上的日晷上之时,那厚重的双善铆钉大门,就向百官敞开了。
文武百官列队进入之后,在经过照身镜的同时,习惯性的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之后,这才昂首向奉天殿而去。
片刻之后,他们就进入了偌大的议事大殿。
“拜见陛下,陛下圣躬金安!”
金龙盘绕的穹顶之下,
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
与此同时,他只觉得他看到了他们那“颜色各异”的心。
这里的“颜色各异”,实际上指的是他们目的不纯,表里不一。
说不定他们高呼着“圣躬金安”,脑子里想的却是早日归天!
想到这里,他的余光也看向了雁门县的方向,眼里还有了那么点欣赏之色,以及那么点怀念之色。
原因无他,
只因为叶青虽然讨厌,但却是讨厌到明处,远比这些表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的人好多了。
再者说了,在他朱元璋看来,他叶青的讨厌,也仅仅只是讨厌在口才上而已。
这么多年以来,但凡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他叶青都从来不含糊。
也可以说,他每次觉得叶青讨厌,都是因为他叶青明里暗里得罪了他朱元璋!
“得罪皇帝这么积极,这小子当真想死了?”
可紧接着,他就把这个想法给抛到了脑后。
还是那个道理,谁不想活了都有可能,他知道活得比神仙还滋润的家伙,绝对不会找死!
想到这里,他就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依旧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身上。
“朕安,都起来吧!”
文武百官起身之后,还是六部官员轮流上,先奏报各地要紧的事情,然后拿出解决方案,以保证国家正常运行。
没人继续奏事之后,徐达他们和胡惟庸等人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