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告诉他,下不为例!”
说到这里,朱元璋便当即拉下脸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也能忘?”
马皇后见朱元璋脸色难看,直接就变得脸色比他更加难看。
马皇后严肃道:“重八,人家从四川跑回来也不容易,可以说是跑一次就没了半条命,偶有疏忽也正常。”
“只要不是紧急军情等国家大事,你这么严苛干嘛?”
朱元璋听后,也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他对下面的人虽然很严苛,但也不至于严苛到一丝不苟,可只要事关叶青,他就直接绷紧了心中的弦。
很快,那名锦衣卫又再次回来,单膝跪地道:“启奏陛下,叶大人的助手,也就是四川布政使司左参政吴用吴大人,还有叶大人的女管家沈婉儿,带着一众雁门而来的随行亲兵,偷偷瞒着叶大人去干了一件事情。”
锦衣卫话音一落,朱元璋三人的眼里,同时出现了好奇之色与期待之色,尤其是和他们打过不少交道的朱元璋和马皇后,更是尤为明显!
他们之所以有如此强烈的反应,还是因为他们完全可以肯定,吴用和沈婉儿对叶青的忠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摇的。
吴用是叶青的下属,但也可以说是叶青的家臣,而且还待叶青如兄如弟,甚至可以说吴用是一个当不当官,当什么官都不重要,只要继续待在叶青身边就行的人!
沈婉儿就更不用说了,名为主仆关系,其实她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叶青的妻妾,甚至在别人的眼里,她更是叶青的‘未婚妻’!
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还没有成亲的当下,就已经在沈婉儿的身上,得以完美的体现!
这样的两个人,会合起伙来,满足叶青坑害他?
别说是打了无数交道的朱元璋和马皇后了,就算只是远远见过一次,还没有正面打过交道的主表,也绝对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发生。
在他们看来,他们合起伙来瞒着叶青做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做一件,在他们看来是为了叶青好的事情。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最起码他们两个人认为是在为了叶青好!
想到这里,三人便齐齐开了口。
“你倒是说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次性说完,捡重点说!”
锦衣卫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在同一件事情上,同时表现得如此之急切。
也正因如此,这名锦衣卫才更是不敢怠慢,更要组织好语言,更要在心里打好草稿再说。
片刻之后,锦衣卫这才朗声说道:“他们瞒着叶大人,带着大量的米、面、粮、油、肉、布等日用物品,还有大量的钱钞,挨个走访地方文官武将的家。”
“也不是挨个,而是专门走访那些,除了微薄的俸......”
说到这里,锦衣卫看着朱元璋那直勾勾的眼神,就瞬间闭上了嘴,以免那句‘除了微薄的俸禄,就再也没有其他资产的官员的家’。
紧接着,他又立即改口道:“走访那些因事被贬至四川的官员!”
“而且,还是趁着那些官员不在的时候,去看望他们的父母妻儿,且每家赠送钱钞百贯和大量日用物品。”
“尤其是吴大人,每次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了,都会大声说他不是胡惟庸胡相的人,是叶青叶大人的人。”
朱标和马皇后听到这里,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唯有朱元璋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目光如炬的看着四川的方向。
朱标见锦衣卫不再说话,便知道他已经没什么可汇报的了。
“没其他事情的话,你就先去东宫领赏,然后下去休息吧!”
朱标话音一落,锦衣卫道谢之后,就离开了御书房。
也就在大门关闭的那一刻,之前没有反应的朱元璋,突然就有了反应。
朱元璋看向朱标和马皇后道:“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马皇后没有率先发言,而是用眼神示意朱标先行发言。
朱标顿了顿道:“爹,娘,儿子以为这事并不复杂,就是吴用和沈婉儿合起伙来,瞒着叶青去收买地方官的家人。”
“当然,也不能说的那么难听,可以说是用实际手段,让这些被贬外放到四川的官员,站在他叶青是这一方。”
“毕竟唯有上下一心,才能万事可成!”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瞒着叶青,估计是叶青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吧!”
“当然,也可以说叶青的比吴用有原则!”
一说到吴用,朱标的脸上还露出了那么一抹欣赏之色。
紧接着,朱柏就继续说道:“还别说,这个吴用还真是个人才,他在看望人家的时候,一句他们不是胡惟庸的人,是叶青的人,其作用可大了去了。”
“就这么一句话,就把这些原本不愿意同流合污,但却没有勇气和胡惟庸他们对着干,一味隐忍,只想明哲保身的,只想‘中立’的官员,全送到了叶青的队伍里!”
说到这里,朱标还淡笑着说道:“虽然,我和他们没有正面接触过,但也听说过他们的事迹和为人。”
“我相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