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朱橚看着面前两位,单论身高体格,就足以称之为门神的两名雁门精兵,似有诧异的问道。
“这不是你该打听的问题!”
“不该问的别问,就在这里等着就好!”
两名来自雁门县的精兵,先后用略显粗糙的嗓音,操着一口地道的北方口音,严肃无比的警告道。
朱橚不是朱棣,他是真的一点武功都不会,虽然有被吓到,但也不至于连白他们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毕竟,他大小也是个亲王!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多问哪怕一句。
且不说他明白微服在外,‘白龙鱼服,鱼虾可欺’的道理,最主要还是因为,他在这两名精兵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战意。
他可以肯定,只要他敢越线一步,就会被他们按倒在地。
朱橚偷偷白了他们一眼之后,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三米开外。
但他也只是看上去老实而已,眼睛的余光,还是在往那里面挂着黑窗帘的窗户瞟。
两名雁门精兵,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但他们却选择直接无视。
首先,他们叶大人能把他带到这里来,就足以证明一些东西。
其次,里面挂着黑窗帘,他再怎么看,也看不清楚个什么。
顶多也就是他们叶大人,点燃烛火找东西之时,他能看到了个模糊无比的影子。
正如这两名雁门精兵所料,朱橚真就看见里面突然有了烛光。
他能从黑纱窗帘里的烛光,看到叶青正在开箱翻找,但其他的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只不过,他无法看清箱子的大小,只能确定叶青打开了一个箱子类的东西。
“他在找什么?”
“这房子为什么所有门窗,都用黑布窗帘遮住?”
“就像义庄放棺材的房间一样!”
“难不成......”
想到这里,朱橚的思维就开始无限扩大,甚至还想到了恐怖的场景。
本来嘛!
医术的进步,本就离不开逝者的贡献!
甚至可以说,这个时代很多的外科手术方法,都是源自于仵作的贡献。
“不对,”
“叶大人打开的箱子,并不是棺材。”
“可那又是什么呢?”
朱橚刚想到那些个场景,就立即在心里进行了否定。
他之所以会立即否定自己那恐怖的猜想,只因为他完全没有闻到一点尸味。
世间虽然有很多掩藏尸味的方法,但那也只能瞒骗一下非专业人士。
像他这样的专业人士,是绝对瞒骗不了的。
也就在朱橚如此思索之时,里面的那一点灯火,突然就熄灭了。
紧接着,房门就在他的面前打开。
也就在叶青离开房门之时,两名雁门精兵,就立即关闭房门加上锁,再加贴封条。
而此刻,
向朱橚走来的叶青,不仅背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手里还抱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原木色匣子。
“别愣着了,跟我走!”
此刻的叶青,变得异常的严肃。
他只是在与朱橚擦肩而过之时,严肃无比的撂下一句话,就直接往左布政使书房而去。
朱橚的眼里,叶青双手抱着那原木色匣子前行的样子,真就像极了捧着圣旨去宣旨的传旨钦差。
甚至可以说,他对这个匣子的重视程度,远超皇帝的圣旨!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呀?”
“......”
朱橚虽然想不明白,但也还是立即跟上了叶青的步伐。
他才不管这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知道叶青是一位有真本事的医者,他跟着叶青可以学到真本事。
而且,他还极有可能是那位,深得药王孙思邈真传的唐朝大将军叶‘空白’的后人!
想到这里,朱橚跟着叶青走的步伐,也更加坚定了些!
终于,叶青来到了左布政使的办公书房!
“进来啊!”
朱橚点了点头之后,就赶紧走进了书房。
可也就在他刚走进书房的那一刹,叶青就快速关闭了书房的门,还上了反锁门栓。
朱橚之所以如此呆愣,只因为他从来就没看过叶青这么严肃的时候。
叶青也看出来了朱橚在好奇什么,他只是一边布置现场,一边背对朱橚说道:“你现在经历的,你哥也都经历过。”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哥并不是我的徒弟。”
“你也一样,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现在并不是在拜我为师!”
也就在此刻,朱橚就看见叶青挂在横梁正中的卷轴,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位身穿青色唐装,头戴‘幞头’,虽然留有胡须,但却目若星河的老人。
旁边赫然用唐楷书体写着‘大唐神医—药王孙思邈’。
最让朱橚眼前一亮的,还是旁边的作画人印鉴。
作画人印鉴上的名字,竟然是‘阎立本’三个字!
阎立本是谁?
阎立本是贞观和高宗两朝的将作大匠与工部尚书,是大唐一等一的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