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毛骧的脑子里,又再次出现了那个,他认为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也就在下一瞬,他就再次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瞬间排除了。
“他偶尔像叶青也正常!”
“毕竟跟什么人,就学什么人嘛!”
想到这里,毛骧就不再搭理独臂黑衣人,只是专注于‘脱身’二字。
半个时辰之后,
先秦太守李冰的郡守府后面的半岛之巅上,毛骧就这么背朝滚滚岷江之水,面朝独臂黑衣人,早已疲惫不堪了。
此刻的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的同时,是既着急又后悔。
他是绝对不能让独臂黑衣人看清这张脸的!
可想要保住这个秘密,他除了跳下去,就别无他法了!
“别跳!”
独臂黑衣武士忙后退三步道:“我只是见你是个高手,所以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和你玩玩。”
“不错,后生可畏啊!”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做胡惟庸的鹰犬爪牙,把这身本事用在正道之上。”
“算了,也不关我的事,我说什么教啊?”
说着,独臂黑衣武士就干脆转身,大步流星的往来时的方向而去,同时语重心长的说道:“回去告诉胡惟庸,该给他看的东西,我自己会给,该让他知道的,我会让他知道。”
“可是,不该让他知道的,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下次再来的话,”
说到这里,独臂黑衣武士又立即停下脚步,他只是微微转身,侧目而视道:“杀无赦!”
话音一落,他就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也就是在独臂黑衣武士完全消失在这黑夜之中后,毛骧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这一刻的他,能感受到这句‘杀无赦’的威力。
他可以肯定,他下次还可以去趴叶青的屋顶,也一定可以在他活着的时候,保证不被撤下面罩。
原因无他,
只因为下次再见,独臂黑衣武士就一定会杀了他之后,再去慢慢研究他的长相!
“呼!”
毛骧再次长舒一口气之后,就直接躺在了这半岛之巅上。
好一阵子之后,他才回到了衙门里的客房楼。
而此刻正在睡觉的朱元璋和马皇后,却是突然就听到了敲门声。
可这敲门声却并不是很大,但却非常的急促。
只是听着敲门声,就能知道来人,是既希望他们来开门,又害怕其他人听见。
“这么晚不睡觉,谁啊?”
被扰了清梦的朱元璋,直接就准备先发个火再说。
同样疲惫的马皇后,却是立即劝阻道:“除了毛骧还能有谁?”
朱元璋一听‘毛骧’二字,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朱元璋开门之后,就准备去点灯。
毛骧却是一把拦住的同时,还小声的说道:“陛下,不能开灯,臣就这么和你说。”
就这样,穿着白袍睡衣的朱元璋和马皇后,以及依旧一身黑衣毛骧三人,就这么摸黑围着圆桌坐了下来。
马皇后刚刚坐下,就闻到了一股明显的汗味。
就这汗味的浓郁程度来看,就足以肯定,他毛骧在来之前,一定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做了剧烈运动之后,就半夜来敲他们的门?
想到这里,马皇后就立即问道:“你干嘛去了?”
毛骧抱着水壶,猛灌两口之后,就把他在叶青的书房房顶上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的说了起来。
作为大明的第一届锦衣卫指挥使,他虽然没有马皇后那种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这点记忆力还是有的。
毛骧说完他记住的奏疏内容,以及叶青的言行作为之后,朱元璋和马皇后,就同时看向了彼此。
而他们的眼睛里,也都尽是不解之色与惊骇之色。
朱元璋诧异无比的说道:“你说什么?”
“他竟然认为,都江堰的灌区,可以发展到7府40县,合计一千一百三十万余亩?”
“还说咱如果按照他的方法去做,咱的有生之年,最起码能看到发展到三百多万亩?”
毛骧严谨道:“千真万确,这道尽显‘忠孝’之色的奏疏里,他就是这么写的,臣一个字都不会记错。”
朱元璋忙问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方法呢?”
毛骧摇头道:“他在这道奏疏之中,只是提到了这个数字,并没有详细写方法,但却说了他对针对这个方法,单独造册!”
朱元璋听到这里,也是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只觉得这个场景和当年在船上首次发现,他叶青的‘忠孝’奏疏之时,非常的相似。
很明显,这些东西他是不会给自己的,而是会装进那神秘的大黑铁箱子里。
一想到这大黑铁箱子,朱元璋又不自觉的眉心那么一挑。
“他恨咱?”
“他恨咱的原因,在大黑铁箱子的盖子内壁里?”
“他凭什么恨咱啊?”
“咱对他还不够宽容,还不够好?”
“简直是莫名其妙!”
想到这里,朱元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