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冠生因为气力不足,水果刀歪斜地砸到墙上,在地上弹了几下。
一个妇女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儿子啊,谁惹你这么生气,刀可是不长眼,不能乱扔,真是吓死我了。”
原来是匆匆赶过来的陈冠生父母。
陈母上前一看儿子浑身插满管子,心痛地喊道:
“这是什么病?林雨彤不是说只小病吗?听说你是想见我们,我们才急匆匆地赶来。
幸好我们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受苦呢。”
看到父母担心的表情,有泪不轻弹的陈冠生红了眼眶,好像回到了避风港。
陈母看到更是心痛,她的孩子好多年都不愿意在他们面前流泪,这次却委屈地想哭,像是天塌地陷一样。
她把陈冠生抱进怀里,像以前安慰小孩子一样说:
“别哭了,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你受了什么委屈也找不到帮助。
我们还是马上回国,谁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教训他。”
陈父听不下去了:“慈母多败儿,儿子在国外生意做得好好的。
多接受些历练,也好回国接手家族企业,哪能一个不顺就放弃呢?”
幸好儿子从小就有主见,
不是纨绔子弟只想躺在父母的积累上花天酒地。
他想要什么就知道自己去争取,计划分明,步步为营。
“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做父亲的负责了吗?只会让孩子去闯去拼,你帮过他什么?”
陈母把心疼化作怒气,转头劈头盖脸地骂。
陈冠生脑袋嗡嗡的,捂住耳朵吼道:“你们别吵了。”
“好好好,我们不吵了。儿子,你要有什么不爽,就给妈妈说,妈妈替你出气。”
对老公凶悍的她,遇上儿子就发不出脾气,陈母和颜悦色地说。
……
林雨彤提着骨头汤,心事重重。
今天学长的发疯,对她冷漠的态度,毫无疑问,是医生说的最坏的情况遇上了。
生育能力对每个人都很重要,一向骄傲的学长遭受这个打击,怎么能接受的了呢?
即使之前学长为了安慰她一再强调,他不要孩子也行。
但是自己选择和被迫不能生育,是两个概念。今天学长的表现也明证了,实际上他承受不了。
愧疚像洪水淹没了她,都是因为她。
林雨彤脚步沉重,走的艰难,好像被绑了沙袋一样。
“啪”地一声,林雨彤感觉脸上火辣辣地,
头被重重地甩在一边。
林雨彤眼中直冒金星,猝不及防下被打得头晕脑花。
她捂着右颊,抬头一看,陈母气势汹汹的叉腰。
“贱女人!”陈母泼妇骂街一样。
“伯母……”林雨彤喊道。
“啪”又是一巴掌,陈母打得是她另一边脸。
“谁是你伯母,贱女人别攀亲戚,你就是个祸害!”
陈母越说越气,左右开弓。林雨彤不敢还手,只能用手臂挡住陈母打脸。
陈母看打不着林雨彤,就扯住她的长发往后拉。
头皮像要被扯下来似的,林雨彤脖子往后扬,流下泪水。
周围看到一个老太婆泼妇一样毒打着一个娇弱的女子,女子像个受气包一样东躲西藏,不由地议论纷纷。
一个年轻的男子看不下去,挺身而出:
“住手,打人是犯法的,你再打我就报警叫警察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陈母听到报警瑟缩一下,她眼珠一转,嘴硬道:“我们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伯母,学长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怎么打我,我都毫无怨言。
我会努力弥补,相信世界上一定有医生能够治好学长的。”
林雨彤沉痛的说道,同为母亲
,陈母的心情她很理解。
要是换做是她,她也不会原谅自己。
来人一看两人原来真认识,也不好多管闲事,只能瞪陈母一眼,警告她不要太过分。
“我可不敢接受你的弥补,我的儿子被你害的不能生育,要是再和你这个狐狸精一起,恐怕得赔上性命!”
陈母的语气尖酸刻薄,一点也没有名门贵妇的样子。
但是她骂完后,竟然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了。
这个反转让周围的人目瞪口呆,没有一个人上前在管她们的事,只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交头接耳。
“伯母,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再聊。”林雨彤手足无措地小声地劝道。
她一手提着骨头汤,一手扶起陈母,叫了辆出租车,把他们载到附近的酒店。
一路上陈母止不住抽泣,林雨彤默默地递给她纸巾,她擦了又擦,泪水一直流,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
“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失去生育能力……”陈母在酒店里一直训斥哭诉。
陈母脱去盛气凌人的模样,内里也是一个脆弱的母亲。自从有了冷俊斯后,林雨彤感同身受。
实在反驳
不了,况且本来也是她造成现在情况,她只能默默地等待陈母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