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要你们给我赔罪!首先是这个孩子,然后是你……
林雨彤,先让你看看他摔下去的惨相吧!真令人期待,哈哈哈……”
男人一半的神情埋在头盔底下,但是一对眼睛却毫不掩饰凶光,十分骇人。
“你放心,这处高度不过一层楼,运气好点的话,也就是一条腿断了而已。”
男人说着,就又准备递刀过去割断绳索。
“不要!”
林雨彤惊叫,作势就要冲过去幕布那边。
只是她的位置与那里距离太远,根本就来不及!
冷墨寒迅速地冲了过去,试图阻止他。只是手脚被束缚住了,他只得用头部撞击对方。
男人抬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给踹开了。
冷墨寒被踢得嘴巴吐出一口血来。
这时候,陈父陈母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
陈母与陈冠生有血脉关系,就算他刻意乔装打扮了。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二楼那个男人,就是那个本来已经传出死讯的儿子!
“冠生,是你吗?”
陈母一瞬间泪如泉涌,喊了一声。
男人听到熟悉的呼唤,顿时脚步一停。
回头看去,瞬间眼眶发热。
就听陈母喃喃问道:
“冠生,
是不是你?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想念你吗?
我们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帮你摆平困难的,冠生啊……你可别做傻事,快下来吧。”
她刚刚收到短信的第一时刻,就赶了过来。
即便是家产破光了,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出事。
要是陈冠生死了,她只觉万念俱灰。
只是,他为什么不来找他们呢?现在还拿着刀准备做傻事?
要是她来晚了,是不是这里早就出了人命?
他到底这是……准备干什么啊!
陈母脸上老泪纵横,疲态尽显,仿佛一下子衰老好几岁一样。
陈父也走进来,在一边劝说着,开口闭口不离自己的孩子:
“冠生啊,你可知道,你的噩耗一传过来,你妈妈是整天都寝食难安。
你现在长大了,我们也老了,实在是接受不了老年丧子的哀恸。
冠生啊,你不要再这么冲动了,为了一个女人伤人害己,值得吗?”
一向不苟言笑的陈父,此时也埋头抹着眼泪,看起来十分动情。
他原本觉得,陈冠生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
还让自己也跟着丢脸,一度还想着与这个儿子决裂。
可是当失去了
他之后,陈父才明白,自己割舍不掉这样的血脉至亲。
即便这个儿子个不成器,他所攒下来的存款,也足以让他们一家人幸福无忧地生活一辈子。
二楼上,男人激动地大叫:
“我不是陈冠生!你们赶紧给我走开,要不然,也得在这里跟着陪葬!”
他忽然又一把扯掉了头盔,露出来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烧伤的坑坑洼洼的痕迹,将五官掩盖得模糊不清。
他指着自己的脸,狰狞地大吼:
“你们给我看清楚了,我是不是陈冠生?你们的孩子长这样吗?不,他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陈母被惊吓到,双眼一闭就要倒下去。
陈父连忙伸手扶住,老夫老妻互相搀扶着,彼此的眼中都有哀恸闪过。
陈母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当然认得出来,这就是自己那唯一的儿子啊!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她的孩子还活着,他没有死!
苍天垂怜,让她的孩子幸免于难。
“冠生啊,妈怎么会连你都不认得呢?你可是妈妈的孩子啊!”陈母抹着眼泪劝着:
“你这脸被火给毁了,但也没事,妈去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做皮肤移植,一定让
你恢复如初好不好?
你永远是妈妈的心头肉,快下来吧,妈妈带你回家去,别做这样的傻事啊……”
陈母说得苦口婆心,身子摇摇欲坠。
“滚开!都给我滚!”
男人却依旧不为所动,握刀的手激动地抖动着,仿佛随时都要伤人或者伤己。
趁着这个间隙,冷墨寒悄悄地解开了手上的绳结。
他绑的时候特意留了一手,看似难解难分的死结,其实稍微费些技巧,很容易解开。
他逐渐地朝着陈冠生逼近。
陈冠生神经绷得紧紧的,忽然扭头看过去。
只是冷墨寒比他更快一步,抬脚踹中他的胸腹处。
“去死!”
陈冠生面色痛苦地翻过了栏杆,手里的刀应声落地。
他下意识地抓住栏杆,忽然眼睛看向了同样悬空的冷俊斯身上。
“俊斯!”
此时,林雨彤冲到了冷俊斯的正下方,担忧地看着自己孩子。
陈冠生双腿勾住了冷俊斯上面的绳索,狠狠地盘在腿上,小孩顺着在底下转圈。
紧接着他又一把扯过了冷俊斯的手,不由分说地去解他背后的绳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