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长生为何?”
面对墨星辰这个看似非常简单的问题,大蛇丸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如果这个问题换作是在初见墨星辰的时候,他或许会毫不迟疑的说出自已心中的答案,
那就是,因为他不想死。
可是现在的大蛇丸却无法马上作出回答,因为他已经踏上了修行之路,长生对于他来说,就变得不再是那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成为了一件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
那么,自已现在追求长生的动力,又变成了什么?
就像每个小男孩在自已小的时候,都会在日记本里偷偷写下愿望清单:长大以后一定要给自已买一台游戏机,到时候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可是当他们长大以后,真的拥有了一台属于自已的游戏机时,或许有时候长达一年都不想开机去触碰一下。
见到此刻的大蛇丸沉默不语,墨星辰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微笑着斟满了最后一杯酒,轻轻推到了他的面前,
大蛇丸愣愣的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然后细细的品尝起入口之后的口感,这应该是一杯汾酒。
“那你长生又如何?”
大蛇丸闻言一顿,是啊!自已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将来真的证道长生以后,那么自已又会做什么呢?
统一忍界?像玩弄一盘棋局似的操控天下苍生?
看着那些蝼蚁在自已的规划当中,不断的挣扎求生,或许最开始会觉得非常有趣,
可是自已长生了啊!
就算再有趣的游戏,玩个几百上千年,那也是会感到腻的吧!
于是,大蛇丸抬头看向墨星辰,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他虔诚的说道:
“请师父为徒儿解惑。”
这时,墨星辰随意的拿起一个酒壶,也为自已斟了一杯,随后浅浅的抿上一口,笑着说道: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这两句话为师所理解的意思是,
先贤告诉我们,大道就在那里,每个人都可以试图去理解它,并且可以把自已理解的道讲出来,
但是每个人所理解出来的道,或许又并不相同,那么,谁能说自已理解出来的道,是最为正确的呢?”
大蛇丸听完墨星辰的这一番言论,眼神却变得更加的迷茫了,
不是,师父!
我是让您为我解惑来的,怎么还让您老给越说越糊涂了呢?
“哈哈哈哈哈~~”
墨星辰看着大蛇丸那清澈的眼睛里,透露出大大的愚蠢,也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好半天之后,他才收敛起笑意,摇头晃脑的把杯中酒喝掉,然后轻声说道:
“你刚才所说的大道无情,其实在为师看来却是恰恰相反,我觉得大道是有情的,只不过它的情是无私的,它平等的爱着世间万物。
在它的眼中,人与自然界的花鸟鱼虫并无二致,所以当你从人的思维出发,你觉得人比动植物要高贵许多,那么大道不偏爱人类,它自然就是无情的。
所以太上忘情也就并非是无情,只是在那等人物的眼中,人与自然界里的万物没有区别而已。
但,这是他们所理解出来的道,又不是我的,为师认为生而为人,就应当牢记自已是一个人,不然就算得以长生,那也只不过是一个不会腐烂,却没有心的躯壳罢了。
那么最后,再回到为师刚才说的那句话,太上忘情与我所理解的道,谁能说谁理解出来的道更为正确呢?”
听到这里的大蛇丸,终于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师父话里的意思,不管是自已说的太上忘情,还是他老人家说的人道有情,都是对道的一种理解,不分对错。
重要的是,自已觉得哪一种最为舒适。
他突然有点明白墨星辰平日里那不着调的行为作风了,这不就是游戏人间的红尘仙吗!
想到这里的大蛇丸,心中的迷惑顿时解开,他觉得如果按照自已所理解的道,一直走下去的话,最后做那一个高高在上的无情仙好像真的是甚是无趣,
于是大蛇丸再次问道:
“师父,那我该怎么做呢?”
墨星辰看到大蛇丸的眼中,重新绽放出华丽的光彩,不再是那灰蒙蒙的迷茫,当即微笑着说道:
“修行不等于是枯坐,它分为三个阶段,入山,入世,最后是出世。
你现在属于是入得山中,初窥门径的状态,但是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修行是需要避世的。
而想要最后出世,你不入,那如何能出?你不去多看多想,那又如何能悟?”
大蛇丸沉思了片刻之后,从座位上起身,双手成太极握,至于腹部,然后神情严肃的弯腰拜服,对着墨星辰行了一个玄门拱手礼。
“弟子受教了!”
师父这一次的教导,让他很是受用,让他明白自已后面应该如何去修行了,心中对于去雨之国境内抵御砂隐村的任务,也不再那般的抵触。
虽说自已以前也参与过战争,但是那时候和现在的心境却完全不同,这一次,他不再是为了赢得表面的胜利而参战,
更多的是把这一次任务,当作是一场对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