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三人躬身作揖,辞别而去。徐霞客等三人亦还礼致谢。此乃常情,不必多言。
三人穿过庭院,行至正殿之前。殿内供奉着玄帝之塑像,那塑像端坐于高台之上,面色黛黑,庄重威严。徐霞客定睛凝视,只觉此塑像超凡脱俗,雕塑之工艺精妙至极,仿佛神灵现于眼前一般。
正当徐霞客看得入神之时,浔阳叔翁在旁解说道:“弘祖可知,这尊玄帝像大有来头。传闻此像乃百鸟衔泥所塑,成于宋代。虽历经风雨,几经修缮,却至今保存完好。”
徐霞客闻听此言,不禁赞叹道:“难怪如此不凡,原来竟有这等奇妙来历。”
浔阳叔翁又指着四周之建筑,接着说道:“至于如今这太素宫大殿,则建于嘉靖三十七年。弘祖方才所见庭院中那座碑文,乃明世宗亲自下令所刻。”
徐霞客点头称是,抬眼观那庭院中矗立之石碑,只见碑上字迹刚劲有力,气势万千,确为出自皇帝之手无疑。他不由感叹道:“此碑气势非凡,当真是龙章凤姿,天子之笔也。”
这时,浔阳叔翁又指向左右两旁之殿堂,说道:“弘祖请看,这左右两殿分别供奉着王灵官与赵公元帅之神像。”
徐霞客顺着其所指方向望去,只见那两座偏殿气势恢宏,雕梁画栋,极具皇家风范。殿内神像威风凛凛,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就要走下神坛一般。
徐霞客且行且观,心中愈发对太素宫之建筑规模与历史渊源心生敬仰。他不禁感慨而言:“此宫历经数百载风雨,仍旧这般气势恢宏,实乃难得之至。”
正说话间,忽闻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回首一瞧,乃是一位道士。只见那道士手捧一画卷,行至徐霞客跟前,恭谨言道:“这位施主观之学识渊博,想必乃是远道而来游历之大名士徐霞客?”
徐霞客道:“道长,实乃神眼,鄙人正是。”
道士哈哈大笑:“施主过誉了,贫道略具些悟性,猜中罢了。此般大雪封山,道路更为艰险,非寻常人敢行,唯有虔诚之探索者,大明天下非徐霞客莫属。”
徐霞客不以为然道:“道长此语,令鄙人汗颜也。敢问道长尊号?”
道士道:“贫道,聿真。”
聿真道长展开手中画卷,画上记载诸多关于齐云山之地理与传说。问道:“徐侠士,可有兴致一观?”
徐霞客闻得此言,顿时兴致盎然,忙拱手道:“多谢道长美意,霞客正有此念,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聿真道长闻言,遂将手中画卷呈上,徐霞客接过,小心翼翼展开。只见画卷之上密密麻麻写满古字,字迹娟秀,显是出自高人之手。聿真道长逐一指点,徐霞客方看懂上面文字,聚精会神研究。
此画卷乃镇山之宝。实乃,聿真道长对徐霞客之敬重。聿真道长亦以为,唯有徐霞客这般文士,方配观此画卷,方显此画卷之价值。
徐霞客一行三人游罢太素宫,辞别了聿真道长,遂至宫后。但见那齐云岩巍然耸立,直入云霄,恰似一面硕大之玉屏挺立于天地当中。此时白雪覆于其上,于阳光映照下熠熠生光,仿若天降仙境,美不可言。
浔阳叔翁睹此景象,不禁感慨万千,叹曰:“齐云山背倚玉屏,前有香炉峰作屏障,实乃天成之胜境。每逢雪后,便是这般银白世界,清冷高远,世间罕有。”
徐霞客闻之,连连颔首称是。其心中暗念:“此景当真绝妙,若未亲睹,又怎可体悟其中神韵?”
三人正赏眼前美景,忽听浔阳叔翁提议道:“弘祖,吾等不如往舍身崖一游如何?彼处之景致更是齐云山一绝。”
徐霞客闻此言语,顿时兴致勃勃,忙应道:“善!正合吾意。”
于是,三人便沿太素宫左侧之山路,朝舍身崖进发。一路之上,积雪甚厚,山路愈难行。憧子行于前头,为二人开道。徐霞客与浔阳叔翁紧随其后,谨小慎微地前行。
行至半途,徐霞客忽觉脚下一滑,几近摔倒。浔阳叔翁赶忙扶住他,关切问道:“弘祖可安好?”
徐霞客稳住身形,笑道:“无妨,只是这山路积雪过厚,稍显滑矣。”
浔阳叔翁闻言,不禁感叹道:“这舍身崖果真名不虚传,光是这山路便如此险峻,更何况崖边?”
徐霞客听罢,不以为然笑道:“叔翁莫要忧天过甚,待到了崖边,定会觉此行值当。”
三人言谈间,终至舍身崖。这舍身崖果如其名,乃齐云山最为险峻之所。崖壁陡峭如削,仿若一脚踏空便会坠入万丈深渊。徐霞客立在崖边,极目远眺,但见四周山峦层叠,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云端一般。
徐霞客看得入迷,不禁感慨道:“此崖若无胆略者,断不敢临近,然舍身崖之景,正是齐云山之精华所在。”
浔阳叔翁闻此言语,不由得赞叹道:“这舍身崖虽险,却能令人领略到大自然之鬼斧神工。”
正当二人感慨之际,忽听得憧子惊呼一声:“二位老爷,快看那边!”
徐霞客与浔阳叔翁闻得呼声望去,但见远处山峰之间,蓦地飞出一群白鹤。那白鹤于云雾中穿梭,时而隐匿,时而显现,恰似仙人骑鹤而至,令人惊叹不已。
徐霞客一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