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心腹的消息,程万生有点犹豫了,这家伙好毒的手段啊!
学正张乐山他认识,正经的说起来也是他的下属,大梁国现在刚经过战乱,各地郡守现在基本上都属于土皇帝了。
尤其是天水郡这种边郡,只要他做的不过火,不招惹朝中有数的几个强力人物,最在大梁朝廷恢复过来之前的几年中,他是实实在在的一方诸侯,治下百万军民生杀予夺之权都在他手中。
“去找城卫军的章恕,给我打听清楚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大人,章恕被那人斩首示众了”
“你说什么?谁?章恕?”
程万生沉默了,章恕这家伙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城卫军中威望还是很高的,可是就是这样的人被斩杀,居然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来
“城卫军现在是谁在掌控?这泾阳城要造反吗?”
程万生重重的一拍桌子。
“是原来城卫军的一个参将,名叫王治,是张乐山的外甥!”
“这张乐山还真的是攀上高枝了啊?派人给张乐山透个气,就说本大人明天驾临泾阳城!”
程万生还是决定,要给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城主一点下马威!毕竟这泾阳城是天水郡的治下!至于张乐山背后那位,自己打了狗,还怕主人不出来吗?
夜色沉沉,眼看已经到凌晨了,张乐山揉着惺忪的睡眼这才准备睡觉,自从他做了这个代理城主以来,每天忙于平反之前王德元办下的冤假错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泾阳城中的百姓们都是交口称赞。
当然。
代理城主大人办的第一粧案子,就是唐家的案子,查抄的财物都被王德元搬回了
自家宅子,产业被周家和唐家庄子的村民们强占了去,这位张大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开始查找当年的档案,按照当年收益的双倍,全部发还给唐家。
虽然这些东西现在唐晨并不看重,但是这都是父亲和哥哥们多年的心血,收回了唐家庄子的土地,那些穷亲戚们再次回归了赤贫状态。没了生计的乡民无奈只能来唐家请罪,在唐家老宅外面连跪了三天三夜
老夫人还是善良的,唐家到底没有做绝,最后还是将庄子上的土地租给他们耕种,但是每年的租子和别的庄子一样,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老爷,刚接到消息,郡守程大人已经到了城外的泾河驿。”
家中的老仆收到消息不敢耽误,直接来报了张乐山。
“程大人?已经到了泾河驿?”
张乐山宦海沉浮多年,他是正经从从八品的县尉做起,十五年的时间才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上的老官油子,心中对于官场的门道自然清楚的很。
看来这位程大人要给自己一个难堪啊
“派人去通知下上下人等,明天早上辰时随我到城门外五里的接官亭迎接郡守大人大驾!”
翌日清晨,泾阳城大小官员都跟着张乐山,顶着那凌冽的北风,在那四处漏风的接官亭等着郡守程万生。这一等,就是足足的三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程万生的车架才慢悠悠的到来。
“卑职张乐山携泾阳城上下人等,恭迎郡守大人!”
张乐山带着一众官员盈盈拜倒,按照正常的礼节,这个时候郡守是应该要下车寒暄一下,然后宾主尽欢邀城主上自己的车架同入泾阳,以示上下和睦之意。
可
是今天这位郡守大人似乎忘记了,就这么任凭张乐山、王治等一众官员跪在地上,这让张乐山很是尴尬。
“都起来吧,对不住啊!本官今日偶感风寒,在车里睡着了,诸位勿怪啊!”
好半响,这位郡守大人才慢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可是听着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这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病人啊!
“大人身体有恙,不如这就随下官去驿馆休息吧!下官已经为大人准备好了一应物品。”
“这就不必麻烦张大人了,本官的内弟就在这泾阳城中,本官直接回家居住的即可。”
来了!
张乐山眉头一跳,这程万生显然是故意来找茬的,这还真是一点面子不给自己啊!
“启禀大人,周家长子周万山鱼肉乡里,欺行霸市、逼良为娼,与前任城主勾结,谋夺他人家产,所犯律条共计二十七条,已被查实,一应罪状他都供认不讳,这是周万山的供词!”
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乐山心中当然清楚,这事情自己退不得,若是退了一步,恐怕自己直接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知张大人是奉了何人指令代理的城主,我这个天水郡的郡守居然都不知道!”
“这个,不知大人可否允许下官私下回禀!”
“此等大事为何不可与众人言,就在这里说吧,本官事无不可对人言!”
这下把张乐山逼到了墙角,大将军特意交代了禁口令,现在若是自己说出口可就别想什么禁口了!
可是若是不说,那自己这个代理城主的任命又是从何而来呢?
“说~~”
“大人,属下、属下”
“来呀!给我拿下这个冒
充的城主,还有那个以下犯上的参将!押回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