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册封三皇子为亲王,并且加太子太保开府仪同三司,这已经是几乎要位极人臣了。
这是要保住三皇子的性命,同时,也是给那些投靠三皇子的官员们,一个缓冲的时间。
在之后,着令三皇子守墓三年,这是给继皇帝位的大皇子,收缴三皇子势力的时间。
他也明白,这至尊之位的争夺,也就在他死后的三年之中,可能还有机会。
若是自己的长子,三年的时间都不能稳定朝局,那么就算是自己的三儿子造反夺取了皇位,那也是活该。
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们兄弟自己的造化了。
“草诏,五皇子李儒,大逆不道,谋害君父,即刻敕夺出身,贬为庶人流放北疆,其母唐月如,教子无方,以致有此祸端,陪葬皇陵……”
老皇帝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他到底还是一个父亲,这个惩罚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原本这个时候,这件事情他应该交给新皇来处置,可是。那样的话,五皇子可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生机了。
就算是大皇子心有不忍,想要饶他一命,那些朝臣们也不会放过他的
。
尤其,是那些平日追随五皇子,但是没有参与这次叛乱的朝臣们,他们势必要咬死五皇子,以此,来作为给新皇的投名状。
喘息了很久之后,老皇帝终于再次开口了。
“草诏,天下兵马大元帅,夜叉将军唐晨,至今日起,敕封为靖北王,统领原东黎国,赤松、固原、河朔三郡之地,世袭罔替,可随意挑选精兵两万五千人,迁府州灾民三万户以充边郡!”
老皇帝说完,就连一旁草照的金门待诏王朔,眼睛都开始冒绿光了。
裂土封王啊!
果然是不世之功当有不世之赏,世袭皇帝的三郡之地,尽管那里土地荒凉了些,可是毕竟这是国中之国啊。
“臣,唐晨,不敢受陛下如此厚赏啊!”
当然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老皇帝的。
唐晨直接单膝跪地,嘴里嚎哭着说道。
“朕知道这三郡之地,除了大将军,无人可以守住,朕这不是给了大将军厚赏,朕这是给了大将军一份千钧重担啊,帝国的北疆,从此以后就交给大将军了!”
老皇帝颤颤巍巍地陪着唐晨演戏,没办法,这戏还是要做足的。
要是老皇帝一封,唐晨就受了,将来的史书之
上怕是不好看。
好在唐晨心里也明白,老皇帝现在时间不多,所以这三辞三让的戏码,也就没有拖太长时间。
“张相,朕和你君臣相处也有20年了,这些年来,朕蒙你照顾,现在天不假年,朕要去了,朕,就把这个儿子托付给你了……”
老皇帝说着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太医赶忙上前帮着老皇帝顺气,可是咳着咳着,老皇帝“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他的身体,早就已经接近由近灯枯了,即便是国师这虎狼之药刺激,他也只能勉强清醒。
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陛下!陛下!”
这一刻,张祁山已经老泪纵横了,就算是他也是权术高手,玩弄权术,玩弄人心的一辈子。
可是这20多年的君臣相辅,要说没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最起码,现在这一刻,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了。
“敕封,张祁山为太傅,顾命大臣,协助新皇,署理朝纲,赐,龙头拐杖,可见君不跪,同受朝贺!”
老皇帝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最后一道诏书。
这次,他没有给张祁山推辞的机会,这个雄才
大略的帝王,脑袋一歪就这么与世长辞了。
“陛下,陛下!”
张祁山嚎啕大哭了起来。
“陛下薨了……”
王太医赶忙,上前准备急救,可视探了探鼻息之后,王太医只能颓然的罢手,失魂落魄的说了一句。
要说在场的人之中,可能也只有皇后,现在的心情最复杂了。
那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男人,终于就这么去了,回首过往,除了初进宫时那两年的恩爱,剩下的这些年来,两人之间剩下的只有勾心斗角了。
身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这一生,都被这个皇后的名分,囚禁在这皇宫之中。
在这深宫里面,她的苦闷无人诉说,她的哀怨无人怜悯,所以,她把这一切都默默的埋在心底。
她开始争权夺利,她开始不择手段,最终,讲夫妻之间仅有的那点情分,全部都消耗光了。
两人剩下的只有防备,只有算计,只有互相利用。
可是这一切到了今天,那个如同泰山一般,压在自己身上数十年的男人终于去了。
他的儿子,即将成为这个国家新的主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的心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高兴。
原本她以为,这一切到手
的时候,自己应该是欣喜若狂,可是不知为何,等到这一切真的降临到自己头上了,她反而高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