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天天还没亮,在国舅爷府中呆了一晚上的女人,悄悄的乘着一辆乌篷马车离开了国舅府。
这宁国舅一边回味着昨晚的温存,一边做着自己身居相位的美梦。
他自己当然也知道,这个可能真的是微乎其微,只不过是他对这女人还有兴趣,所以虚与委蛇罢了。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宁国舅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刚一开门,就看到两只花尾巴喜鹊,站在树梢之上,冲着自己也叽叽喳喳地叫着。
这顿时让宁国舅心情大好,那女人确实太美了,而且,这榻上的功夫,实在是让宁国舅回味无穷。
“国舅爷,刚才宫里派人传下消息来,太后娘娘,请您今天入宫一趟!”
宁国舅正回味的功夫,门口忽然有个小厮来报。
“太后娘娘请我入宫?”
这么一想的话,宁国舅顿时感觉心中一动。
难道,真有什么好事要上门了吗?
“去把我上个月弄来的那些血燕燕窝给我装起来,挑个好看点的盒子!”
宁国舅想了想,然后说道。
“诺!”
小厮赶忙下去忙碌了,宁国舅爷回到房中,吩咐人准备沐浴更衣。
自己这个姐姐,可是好久都没有
找“”自己进宫说话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是为了避嫌,但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今天忽然收到这个消息,这让宁国舅心动不已。
“张相,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张祁山还是一早,就让人抬着,直接来到了御书房里,等着李承的传讯。
听说张祁山来了,李承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就赶来了。
“陛下,老臣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恐怕这次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张祁山坐在椅子上,一边咳嗽一边虚弱的说道。
“张相的身体都已经这样了,您还是快点回家歇着吧!”
眼看着张祁山这副样子,手中还握着奏章,李承的心中也确实有几分不忍。
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张祁山的话,恐怕,最后他也做不到这个位置上,尽管张祁山并没有全力支持他,但是,张祁山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李卓势力的进一步膨胀。
眼看着张祁山行将就木,李承的眼角也有一点湿润了。
“陛下,老臣这次怕是不行了,这里有几件紧急的事情,老臣勉强撑着这才整理得出来,这东西老臣就交给陛下了!”
张祁山说着,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李
承身边跟着小太监赶忙上前来,帮着张祁山顺气。
“张相你这是何苦呢?”
仔细的翻看了一下那些奏折,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张祁山做好的标注,李承心中更是悲苦万分……
张祁山这是在给自己准备后事了,这是把他手头所有的事情全部写成了奏折,无论是后续谁人接手,按照这些预定的方案处理下去,就算没有什么大功劳,肯定也不会出什么错漏。
要在每天的繁杂朝务之中,抽出时间来写这些东西,这难度可想而知。
“陛下,老臣对不起先皇,先皇把陛下交给老臣,可是老臣却不能帮陛下坐稳皇位,这实在是老臣的不是!”
张祁山喘息了一阵之后,有些艰难的说道。
“这不怪张相,实在是朕能力有限,这才让父皇失望至极,居然连暗卫都给了老三!”
李承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直到现在他都没办法理解,到底老皇帝当时是怎么想的?
皇位传给了自己,可是暗卫为什么又给了老三呢?
“陛下,老臣恐怕是等不到陛下君临天下的那一天了,只是在此之前,老臣有几句话想对陛下说!”
张祁山咳嗽的更
加剧烈了,可是他还是坚持着。
“你们先出去吧,朕,想和张相单独谈一谈!”
看着张祁山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承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旁边的太监吩咐道。
“张相是有什么要和朕说吗?”
等着殿门关闭之后,李承上前,一边帮着张祁山顺气一边问道。
“老臣知道,这满朝上下,恐怕也唯有宁国舅接替老臣,陛下才能够心安!”
这句话原本是李承想对张祁山说的,可是没想到,他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张祁山居然替他说了出来。
“陛下不必不好意思,为君者,当以社稷为重,只要是为了军国社稷,就算是用些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
看着李承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张祁山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张相的眼睛,朕实在是有些惭愧呀!”
“陛下,陛下应当知道,宁国舅接任丞相之后,自然可以稳固陛下的相位,但是还有一点,他本身并无丞相之才,陛下心里应当有数才是!”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张祁山也该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考虑一下。
“这个朕心里当然有数,只是实在是
权宜之计,张相可有替代他的人才可以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