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能这么亲切地叫她的人肯定是薛司妍,一般跟她关系不错的人喜欢叫她小婳,而奶奶会喊她小名的“妞妞”。
如果说这辈子她最讨厌的人是谁,那非薛司妍莫属。
薛司妍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倒不是说她有多优秀,而是她有个整天喜欢把闺女挂在嘴巴上的妈妈。
薛司妍在长相方面确实有让薛妈妈值得骄傲的地方,从小就长得漂亮,一路荣升为小学校花,初中校花,高中校花,高中校花,当然是不是大学校花她就不知道了,不过按薛司妍的美貌大学校花这个称号应该丢不了,不知道她在大学生活中有没有瘦下来,丢失了十年的青春,童婳觉得自已错过了人生中很多的事情。
薛司妍从小又瘦又美,而……又白又……胖。
她们两家住的近,薛妈妈又是一名家庭主妇,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串门,而跟她同年纪的主妇常常不耐烦听她各种吹嘘,那就剩下住在斜对门的奶奶。
薛妈妈每次串门喜欢拉着奶奶聊家常,说的最多的就是女儿薛司妍如何如何,什么英语考试考了第一名了啦,什么得了跳舞比赛的第一名拉,吧啦吧啦地总说一大堆……
偏偏她家奶奶心地善良,又知道自家的孙女由内而外存在着许多不足,于是一直怜听着薛妈妈高唱着薛司妍的种种美好,然后奶奶又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传到她耳朵里去。
她的童年里就是在薛司妍的光环之下渡过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有时候你越是讨厌一个人却往往跟她有缘分。
她跟薛司妍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小学同个班级,初中同个班级,这些她都忍了,谁让他们这个区域小学初中就那么几个,再说是义务制教育分在同个学校很正常,等上了高中她们肯定不会在同个高中,毕竟薛司妍的成绩比她差了两三个档次,按以往的成绩再加上全校排名薛司妍除非换个脑袋不然肯定考不上一中。
可是到了最后,薛司妍却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考进了一中。
一中对于文化课考进去的学生自然分数要求特别严格,而对于那些体育特长生,或者艺术特长生来说那分数会下滑两个档次。
哎,谁让人家薛妈妈有先见之明,从小让薛司妍学芭蕾舞拿奖作为了艺术特长生考上了一中,但神奇的是她们居然剪不断离不乱地分在了同个班级。
高中三年,薛司妍是班花,是校花,身边的护花使者一呼百应,就连她看了都暗暗羡慕不已,不过她就是不嫉妒,谁让自已总是管不住嘴巴,管不住嘴巴的后果就是活该拥有胖胖的身材。
俗话说的好,哪个少女不怀春?
上高二的时候,文理分班,她跟薛司妍不知怎么回事又一起分在了同个班级,狗血的是她们对返校参加优秀毕业生演讲的易北川一见钟情。
“好久不见啊,婳婳,”薛司妍打完招呼,就径自坐了下来。
“额,好久……不见,”昨天还看到你躲在楼梯口拒绝校篮球队的傻大个队长,童婳笑得有些心虚,悄悄地挪了挪屁股间隔出了一点距离。
“你的病?” 薛司妍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从未劝过别人,一直以来都是别人讨好她的份,如果今天不是了为了刷顾流森的好感,她才不想坐在这里跟一个患有抑郁症的病人聊天。
童婳跳了起来:“我什么病啊,我才没病,哼。”
薛司妍惊讶地“哦”了一声,随后她了解地点点头,通常有病的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
自从她这个高中同学嫁给易北川后,原本活泼的性格逐渐变得安稳,就算亲眼看到有漂亮女人朝着易北川抛媚眼都不会像现在这么跳脚。
“行吧,你说没病就没病,”薛司妍耸耸肩膀,忽然眼尖地看到了童婳手腕上包扎厚厚的白色绑带,联想起易家那个难搞的老太太,倏地对这个高中同学产生了几丝同情,“最近几年,你跟易北川过的好吗?”
童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听到薛司妍自顾自地说:“小婳,如果你跟易北川过的不是很幸福,为什么不考虑离婚?”
薛司妍说这个话的时候,有一部分确实是站在童婳的角度为她考虑问题,外面的谣言说易家的少奶奶一生下儿子就患上抑郁症,四年的时间非凡没有痊愈反而变本加厉,最近又传出易太太的抑郁症发作差点伤害到了亲生儿子,而剩下的一部分却是私心,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一向比自已啥都不如的童婳居然嫁给了易北川那样的男神。
就说吧。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非薛司妍莫属。
以前身材不好自卑,现在的她才不会怕薛司妍,童婳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装作掏了掏耳朵的样子:“我说你哪来这么大自信劝我离婚啊,你看你现在的胸?”
“我胸怎么了?”薛司妍条件反射性地把手放在了胸前,一头雾水。
童婳自恋地抚摸了一把自已的胸,抬了抬下巴,满脸的自豪:“看见没,我比你大!你现在的胸都没有我大,还好意思跟我抢易北川! ”
薛司妍第一个反应就是童婳是不是犯病了,童婳是不是病情加重了,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童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