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毕竟不是正规的医院,有些检查的医疗仪器不是很先进。
为了能够更好地知道身体的健康程度,陆嘉树带着童婳去了蓉大第一附属医院检查身体。
做了几项常规检查后,陆嘉树看着身体上没什么大问题的童婳,总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过他仍旧不放心地问着眼前的医生:“那她精神方面呢,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
得到满意答案的陆嘉树总算放下心来,刚才看着童婳的精神方面有些不对劲,为了以往万一,他觉得还是去大医院检查一番比较安全。
小秋跟在了他们身后。
她颇为担忧地看着没精打采的童婳,眼前的人明明前几天还这么乐观开朗,可现在却愁云密布,时不时地唉声叹气,情绪转变地如此之快,说变就变。
长大后的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咧?
也许会成为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也许会成为一名一呼百应的大神作家,也许……
有太多的可能性,可童婳想破了脑袋怎么也想不到未来的自己居然得了抑郁症,而且还是一名每天只知道买买买的家庭主妇。
期望太大,失望就有多大。
“唉,”童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后的陆嘉树很小秋立刻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 陆嘉树刚想问她是不是感觉到不舒服,忽然脑内一道白光闪过,他想起了今天不就是童婳的生日吗,于是拍拍脑门:“瞧我这记性,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想吃什么,想玩什么给嘉树哥哥说?”
童婳一愣:“今天是我生日?”
“对啊,今天是你28岁的生日啊,”看到童婳一脸错愕又呆萌的模样,陆嘉树突然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但考虑到大庭广众之下,所以他忍了下来。
童婳朝着小秋伸手:“拿来”。
小秋不解地看着她。
“我的包包呀,”她穿了一条没有口袋的修身连衣裙,刚才检查身体的时候,她把手提包交给了小秋保管。
小秋反应慢半拍地哦了一声,赶紧把手提包交到童婳的手中。
童婳拨通了一个号码,身边的陆嘉树蹙着眉若有所思。
“喂,”易北川低沉冷淡的声音从手机那段传了过来。
童婳立刻怂了下来,没有说话。
“是妞妞吗?”易北川迟疑了一会儿,才低低地喊着她的小名。
童婳愣了愣,除了奶奶其他人都没有叫过她的小名。
她似乎想起了一个片段,别担心,如果以后没有人叫你妞妞,那我唤你妞妞好吗,我替奶奶唤你这个名字。
这画面快得一闪而过,让童画以为这仅仅是个错觉。
“今天……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忽然很想很想见到易北川,握在手机上面的手指紧张地在颤抖。
“今天怎么了?”在手机那端的易北川耐着性子等着童婳接下来的话题。
“今天……我去检查身体了,医生说我没什么问题,”
今天其实是我生日,你知道吗?可最终童婳却没有说出这个话题,这个时候的她精神崩得紧,又敏感又纤弱,她怕从易北川口中得到拒绝的答案,说他人还在英国赶不回来。
“我知道,”易北川看着窗外淅沥沥的大雨,又看了一眼趴在他大腿上揉着眼睛要醒来的小星轮,他的心瞬间地柔软了起来,“我……”
他的声音一向冷淡清冷,可此时此刻却有一种说不出地缥缈虚无:“对不起,我替奶奶向你道歉。”
童婳感到一阵凉意,握在手机壳上面的手指紧张到发白。
易北川这是什么意思?
印象中的他从未向人道过歉,他一向高傲宁可让人误会了去也不会开口解释,就像几年前,易北川代表学校参加全国英语演讲比赛,很多人都十分看好易北川的这次成绩。
可让人意外的是,这次全国英语演讲比赛易北川居然名落孙山,就连拿个前10的名次也没有,很多人都质疑他是不是偏科厉害,质疑他没有那么有才华,直到后来大家才知道比赛的前一晚易北川忽然失音了,所以干脆放弃了比赛。
但是现在易北川在向她道歉,是不是意味着他赞同了他奶奶的做法,要让她继续在疗养院待下去?
或许她从一开始想错了一件事情,28岁的童婳之所以患上抑郁症也许跟这段相差甚大的婚姻有关系。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挂了。”童婳垂下了眼眸,浓密的眼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那样在眼睑上落下一个阴影。
陆嘉树看到她挂了电话,颇为担忧地看着她。
童婳吸了吸鼻子,她忽然觉得未来的人生并没有她所想象地那么好。
“小婳,”陆嘉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北川在英国,就算他现在买了飞机票连夜赶过来也错过了你的生日,你不要怪他。”
窗外的雨点越来越大了。
黑压压的乌云一片密布,天空瞬间暗淡了下来。
雨刮器“嘎吱嘎吱”地在玻璃上刷着,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吴管家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开着车。
易星轮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看到旁边的易北川立刻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