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羽盯着景煜庭的唇瓣。
她轻笑一声:“我出去至少有两个时辰了,你若是一直躺在床上,唇瓣自然会干涩。
可现在呢?红润有光泽,若是没有喝水,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状态的。”
她只觉得好笑,这人都到现在了,还和她玩心眼子。
“还算是聪慧。”
景煜庭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进皇宫的感觉如何?”
“只觉得你树敌还是挺多的,李贵妃好像挺不喜欢你的。”
沈未羽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这才开口。
“所以,你现在后悔了吗?”
景煜庭看着她。
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是不是会后悔上了他这条船。
“怎么会呢?没有你,我都活不过今日。”
沈元明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是将军夫人,有景煜庭的名号护着。
“倒是比你那个爹要聪明许多。”
景煜庭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沈未羽的身份。
发现她的确是沈家的嫡长女,只是母亲早亡,她在家中也不受宠,更多的消息就打探不到了。
比如她这一身医术。
“一会儿你的伤口要换药。”
沈未羽并不接话,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就行了。
景煜庭点点头,他的确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已经是好了很多了。
之前的药粉撒上去,有一种被虫子啃噬的感觉。
但现在不一样。
现在会觉得痛感都减少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人已经趁着沈未羽去皇宫的时候给他检查过了。
沈未羽给他撒的药粉的确是有助于伤口恢复的。
“行了,我要去睡觉了,昨晚上为了保证你没事,一晚上没睡。”
沈未羽打了个哈欠。
她困倦极了。
之前在皇宫神经紧绷倒是也没有觉得多困,但现在,已经是控制不住地困意席卷了。
她说着,就爬上小榻去休息了。
景煜庭则是半坐在床上,后背倚着床头,看着不远处已经闭上眼睛的沈未羽。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慢下来了,竟然让景煜庭莫名的觉得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好像…还不错。
沈未羽只觉得困倦,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她睁开眼睛,发现本应该在床上养伤的景煜庭此刻已经不见了。
“流月。”
她一呼唤,流月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张嬷嬷如何了?”
她知道景煜庭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现在也懒得去管这个家伙在干什么。
所以先解决自己这里的问题,好好的敲打一下流月,这才是最重要的。
“张嬷嬷挨了三十大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夫人,奴婢和张嬷嬷都是您的陪嫁,都是一心向着夫人的啊!”
流月连忙表忠心。
不是为了别的,她今日看到张嬷嬷的惨状,心中也是恐慌无比。
她总觉得,下一个,也许就是自己。
“嗯,身子骨倒还算是硬朗。”
这三十大板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要不是张嬷嬷足够胖,肉多,估计还真有可能会被打死呢。
不过也够她喝上一壶的。
“你怎么跪在地上了,快起来。”
沈未羽看向面前的流月,连忙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
流月的脸上也是带着几分惊慌:“夫人,您这是……”
“流月,你和张嬷嬷是不同的,你年岁小,没有她那般圆滑也就罢了。
只是你要知道,张嬷嬷的女儿可是丞相夫人,也就是我继母身边的丫鬟。
你呢?不过孤身一人罢了。”
沈未羽说着,还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小酌一口。
流月心中有些恐慌,她连忙跪着趴在了地上:“夫人,奴婢没有不忠于您啊!”
她说着,不停地磕头。
沈未羽则是被她这个胆小的样子给气笑了:胆子这么小,是怎么敢背叛她的啊?
“没有就最好了,张嬷嬷我最多也就是让她受些皮肉之苦,毕竟这是母亲给我的陪嫁。
但你是跟在我身边的丫鬟,要打要卖了,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沈未羽这话说出来,流月连忙磕头表忠心。
翻来覆去的说了几遍,沈未羽也是点点头:“你不是蠢笨的,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她就是在敲打流月。
这丫鬟要是不老师,她有的是办法惩罚她。
“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流月心中慌张,她不时地抬头去观察沈未羽的表情。
可她根本就无法从沈未羽的脸上看到任何的想法。
只能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磕头。
“嗯,你知晓就好。去把这个给张嬷嬷送过去,这可是将军用的金疮药,怎么都比外头给的好。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