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是从喧嚣到寂静,是从群体中依次做着减法。
亲朋,好友,父母一一退出,直至剩下两人。
喧闹的大杂院,高中华搀着醉意的沈确,对姜澄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嫂子。
“头儿喝多了,对不起嫂子。”
姜澄接过沈确,肩膀上减轻的重量让她眼底含笑,对着高中华道:“没事,大家替我们高兴,我谢谢大家。”
高中华帮助姜澄扶着沈确放在床上后,连忙跑了,好像身后有东西在撵他一样。
姜澄在高中华身后关上门,插好,好整以暇的看着躺在大红喜被上的沈确。
“看来是真喝多了?”
姜澄故意说着话,朝着床边走过去,坐下,一根手指描绘着沈确的眉眼。
“春宵一刻值千金,看来我只能自己——-啊——-”
沈确手臂一揽,一瞬间天旋地转,他在上,姜澄在下。
他的眼里满是侵略,微醺的酒气在姜澄脖颈间乱蹭,带着撒娇的话语响起。
“我要。”
“你要什么?”
沈确手臂加紧,微微的胡茬剐蹭着姜澄的下颚,下一秒,微微的刺痛从下颚传来。
“你咬我!”
姜澄推着沈确,沈确低沉哑笑。
“不咬…想吃了你。”
沈确抬头,眼尾泛红。
姜澄双臂抱住沈确的脖颈,勾人心魄。
“那你还在等什么?”
一句胜似邀请的话,哪个男人能忍的住。
沈确精准啄住那双令他魂牵梦绕的红唇,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可错过。
暗夜流星划过,微风拂过窗外的柳树,起起伏伏,摇摇晃晃。
迷人夜色,令人不可自拔。
*
翌日早,姜澄一副吃饱餍足的睁开眼,脑子里的第一件事有些不正经。
小说中都说女人扶着酸痛的腰起来,可她为什么没事?
到底是小说骗人,还是沈确….不…不能想了,因为沈确还蛮行的。
“在想什么?”
沈确醒了。
略带红痕的手臂一捞,将姜澄拉近怀里,深深吸一口气后,全是满足。
“想你啊。”
姜澄张嘴就是甜言蜜语,可偏偏旁边的沈确信的不得了。
“我也想你。”
沈确更粘人的靠过来,姜澄哭笑不得中带着点点嫌弃道:“热……”
“你嫌弃我?“
沈确控诉的口吻,让姜澄觉得她好像是一个睡了就不负责的负心汉。
她捏着沈确的鼻子,微微用力的道:“别来这套,起来了。”
沈确好像一只大型的毛绒动物,非要抱着姜澄一顿乱蹭后才肯起来。
姜澄看着穿衣的沈确:睡过的男人和没睡真的挺不一样的。
两人总算起来,洗漱,出门。
堂屋一个人都没有,昨天晚上沈奶奶带着沈星和沈月去了隔壁姜澄的小院子住。
至于为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倒是有一种他们去了的庆幸。
毕竟两人“闹”的也挺疯狂的。
沈确更是直接道:“要不,咱俩去隔壁住吧,毕竟两道墙。”
“你不怕别人说你是倒插门?”
“管那些干什么,我们俩过日子,再说他们只会羡慕我是姜澄同志的倒插门。”
两人相视一笑,就这么决定了。
至于沈确在机械厂的房子,他们两人也考虑过。
不过沈星和沈月在这里上学方便,沈奶奶在这里住的时间长,街坊邻居也都熟悉了。
加上姜澄也喜欢和他们一起,所以搬不搬去机械厂都无所谓。
最后,全家投票,沈确来回通勤就好了。
两人商量好后,沈确打开门,今天他可以休息半天,下午要去上班。
现在可没有什么婚假一说。
没一会,沈奶奶就从隔壁过来,沈月和沈星早就去上学了。
沈确和姜澄吃了有点晚的早饭,又在外面溜达一圈后,沈确就去上班了。
姜澄则是回到大杂院和沈奶奶待了一会后,两人干脆把沈确屋子里的一些好挪动的东西,一点点的搬到小院去。
慢慢干,慢慢收拾,等沈确下班回来时,收拾的基本差不多了。
当天晚上,沈确与姜澄开始了在小院里的两人小日子。
日子在两人婚后进入了相对平静的时期。
说是相对平静,是因为姜澄没有四处奔波,能每天准时回家,但她依旧忙碌。
从婚礼后,姜澄先是受邀去了纺织厂,与设计部门的师傅一起设计新的花样或者产品。
纺织厂之后,食品厂,陶瓷厂,鞋厂,服装厂等都相继找到姜澄,邀请她去帮忙。
有的是去帮忙翻译新生产线,有的是去帮忙搞搞设计。
总之,每天早上在大杂院外等着的厂长都不一样。
这些厂长为了帮助姜澄节省时间,每天早上轮班开着车来接她上班。
下班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沈确去接,不过有时候沈确没有时间,就轮到各位厂长出力